也看到了上阳北宗的弟子们在不遗余力的救治百姓。
所以不久之后,只要他能活着回到歌陵,陈微微的上阳北宗做了些什么,上阳宫会知道,陛下也会知道。
就在这时候,陆暖忽然听到了一声极轻微的呻吟。
他迈步过去,在一片瓦砾之中看到了一个大概六七岁的男孩儿,蜷缩在那瑟瑟发抖。
这个男孩儿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身上盖着的是一些枯草,大概这是他能为自己找到的为数不多的御寒的东西了。
陆暖走过去,那个男孩儿听到声音,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看陆暖。
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抬起眼皮就已经让他精疲力尽,看到陌生人眼神里有着明显的惧意,但连挪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陆暖沉默片刻,从腰畔挂着的鹿皮囊里取出来一个药瓶。
他倒出来两颗药丸喂给那孩子,然后手掌贴在孩子胸膛上,以温和的内劲帮助药效发挥出来。
大概半刻之后,孩子脸色恢复了几分,身上却抖的更厉害了。
大战之后,尸横遍野,又遭逢连年天灾,瘟疫横行。
这孩子病重,如果陆暖不救他,他一定撑不过今天。
“道长......你快走,有人要害你。”
男孩儿张开手,他手掌心里有一颗空了的蜡丸,看起来里边的东西已经挥发出去了。
“我知道。”
陆暖轻声回答,难得的看到他温柔一面,伸手在男孩儿额头上触碰了一下。
“他们害不了我。”
陆暖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盖在男孩儿的身上。
“有人想把你引到我面前,应该是失败了。”
一个白发人从一条残缺的巷子里走出来,他身上穿着一套湛蓝色的锦衣,和他那一头白发形成了格外鲜明的对比。
巧合的是,陆暖也是一头白发,只不过陆暖穿着的是一身月牙白的棉布长衫。
一个看起来像是西疆月下的大漠白沙,一个看起来像是妖艳的白色牡丹。
白发人说:“他们很聪明,没有把你引到我面前,借我的手杀你,那就改了个办法,把我引到你面前,还是借我的手杀你。”
陆暖道:“那可能是因为你比较蠢。”
白发人没生气。
他说:“我顺着他们的意思来,不是因为我蠢而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一直都希望找到个最合适的人来检验自己的实力,所以归根结底,是他们顺着我的意思来。”
他指了指陆暖的头发:“你的头发是因为年纪大了才变白的?”
陆暖又怎么会理会他这种无聊无趣的问题。
白发人往前走,步伐很缓。
“那个小家伙手里的药,无色无味,是我平生所研制出来的毒药中,最令我得意的一种。”
他说:“因为就连我自己都可能在不知不觉间中毒,想想就觉得了不起。”
陆暖醒悟过来,他问:“万象门?”
白发人摇头:“不,万象门怎么配得上我身份。”
陆暖背着手看着那个白发人说道:“很多年前,万象门有个叛徒,偷袭门主后逃走,自此销声匿迹,是你吧。”
白发人道:“我若杀了他,我就是门主了,我没杀的了他,那我就是叛徒,所以你说的倒也不错。”
陆暖轻轻的说了三个字。
“花怜花。”
白发人似乎不喜欢自己这个名字,毕竟显得太妖娆了些。
他,花怜花,万象门门主钱爷的师弟,一心想创造出足以傲视天下的武学,让万象门成为天下第一宗门。
可惜的是,他心思不正,靠自己修为和天赋支撑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