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就听宁株直接问了他一句:“你是陛下派来监视着我们的吧。”
聂灵山:“噗......”
宁株道:“是吧?”
聂灵山:“不是不是,我们是奉命来协助大将军在怒山大营整顿军务,为大将军的兵马做好服务......”
宁株道:“那就确实是来监视我们的。”
聂灵山:“......”
宁株拍了拍聂灵山的肩膀,老气横秋的说道:“不必自责,也不必觉得拘泥,当然更不必难受,这么多年来我们都习惯了。”
聂灵山:“习惯了?”
宁株点头道:“是啊,人来了一批又一批,走了一批又一批。”
聂灵山:“走了一批又一批......”
宁株点了点头,又鼓励了聂灵山一句:“我看你顺眼,大将军也看你顺眼,你应该不会那么快走。”
聂灵山心说这是恐吓,你恐吓我啊。
宁株背着手走了,聂灵山想着这些人果然是有恃无恐,明知道他们是陛下派来的,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恐吓。
正想着,就看到林叶站在屋门口朝着他招手。
聂灵山连忙上前:“大将军有什么事吩咐?”
林叶示意他进屋来,俩人落座之后,林叶指了指桌子上摆着的两个小袋子。
聂灵山连忙问道:“大将军,这是何物?”
林叶道:“银子。”
聂灵山都愣了,心说连收买我都这么直接的吗?而且......那点银子看起来也不多啊。
那一个小袋子里,最多也就装个二三两散碎银子,还真是瞧不起人啊。
林叶却在此时说道:“大福造在歌陵城只做了几个月生意,这是给所有怯莽军士兵的分红,你是这个月入职怯莽军的,这个月你们俩都有,下个月就没了,毕竟大福造已经回云州去了。”
聂灵山实在是没理解,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收买。
林叶道:“我创立大福造的初衷,是为了让自己赚点银子过好点,后来从军,大福造赚来的银子,一部分用于造福百姓,一部分用于分给将士们。”
“朝廷有军饷,士兵们受伤阵亡也都有银子拿,但毕竟数额有限,都是为大玉拼命的人,多拿点银子理所应当。”
聂灵山这次是真的愣住了。
林叶继续说道:“这些年来,大福造所经营的生意确实赚了不少钱,大部分都平均分给了所有怯莽军的将士,不论官职品级,人人分得的都一样。”
他看了聂灵山一眼后说道:“我对手下人都说过,你们不要为了银子而手脚不干净,赚银子的事交给我,保家卫国的事交给你们。”
聂灵山坐在那,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银子,我们两个没资格拿。”
良久之后,聂灵山说道:“大将军,其实也不必把此事告诉我。”
林叶道:“我这个人历来简单,进了怯莽军就是自家人,每个人该拿多少是多少,我尽我所能,让怯莽军的将士们过的日子比别人都好,但有一样,需要你们为大玉拼命的时候,不要退缩。”
他把银子拿起来抛给聂灵山:“拿了吧,这些银子的分成,我会如实上报陛下,从一开始陛下就知道,你不必有什么心理上的负担。”
聂灵山沉默片刻,俯身行礼:“多谢大将军。”
他拿了银子后告辞离开,但他觉得有些不可信,这种事,林叶怎么会随随便便告诉他?
光凭这一样,就能给林叶定罪了。
御史台的人不是要什么实据吗,这就是实据啊。
大将军令手下人经商,再把经商所得用于收买人心,这不是结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