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后他接了一句：“最多，我也单独给天子写一封信。”

又商议了一会儿后，话题随即到了什么时候回歌陵的事上。

太上圣君的意思是他不想回去，既然五年后就要北伐娄樊，他就算不留在娄樊，也该留在冬泊谋划。

他若不会去，万贵妃自然也是不回去的，老掌教也不回去，所以回去的人还是林叶他们。

林叶其实也不急着回去。

聂无羁他们只觉得这么安排其实合理，因为林叶也要留在云州整顿军马备战。

可须弥翩若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

太上圣君其实没必要一直留在冬泊，还有五年之久，太上圣君完全可以回歌陵住一阵子再到冬泊，不回去，必然有更为要紧的缘故。

他从宁未末那其实能得来一些消息，只是宁未末也不敢说的太过明显。

须弥翩若足够聪明，从宁未末那偶然提及的只言片语之中能分析出来很多重要的信息。

比如，眼前这位怯莽军大将军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比如，太上圣君看起来略显仓促的退位真的是想让给当今陛下？

比如，如果要想让大玉真的彻底把病根去掉，之前王洛神和刘廷盛之流的叛逆之举真的就够了吗？

如果......

需要一场更大的变革，那就需要一场更大的变故。

太上圣君不回去，大将军不回去，现在就看两位大礼教是不是表态了。

如果聂无羁和陆骏集这两位上阳宫的大礼教也不回去的话，那变革之事多半就源自上阳宫。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老掌教看向聂无羁和陆骏集说道：“你们两个也不必急着回去，留下来一阵子我可指点你们修行。”

须弥翩若心里一震。

老掌教看向聂无羁：“本以为你是天才之中的天才，可成为上阳宫的未来......但你心浮气躁，修行不稳，只知道装腔作势，又装的不伦不类。”

聂无羁：“咳咳......”

老掌教又看向陆骏集：“你有无上才华，却执迷于奇技淫巧之事，心思不够开阔，头脑不够灵活，浪费了你那头脑。”

陆骏集：“咳咳......”

那两个人都低头羞愧，须弥翩若心里惊涛骇浪。

他猜对了。

能阻止那场变故到来的人都不会急着回歌陵城去，这就是太上圣君要发起的另外一次变革。

最让须弥翩若惊讶的是老掌教，作为上阳宫有史以来最强的掌教真人，老掌教能站在太上圣君的身边，准备配合太上圣君对上阳宫下手，这是何等的气魄和勇气？

老掌教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甚至可以阻止太上圣君，他可以要求这件事等他死了之后再办，他也就不会留下骂名。

别人骂不骂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阳宫传承下去可能会一直骂他。

须弥翩若忽然间醒悟过来，他觉得太上圣君是有大气魄的人，不然也做不到退位，现在看看，老掌教的气魄比太上圣君也丝毫不弱。

他不知道的是，这件事，老掌教和太上圣君早有过商谈。

当时太上圣君说，压上阳宫，朕要背负骂名，你也要背负骂名，可上阳宫的事朕不办你不办，那就要留给后来的人办。

那时候，上阳宫已经成了大玉最大的毒瘤，再办，就是血流成河。

当时老掌教的回答是......骂名这种事，陛下背得，我也背得。

现在会死一些人。

总比将来血流成河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