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世南道:“璩员外大名璩士隐,就住在这条街北头,最大的一所宅子便是。”
萧平安道:“你可知此人最怕什么?”
娄世南笑道:“璩员外是有钱人,自然最怕破财。”
萧平安点点头,心中已有计较,出门朝璩府方向便走。褚博怀古道热肠,侠肝义胆,这几个月耳濡目染下来,萧平安胆气也是渐壮,他幼时凄苦,如今不同往日,却更瞧不得人家受苦,心道,一个城里的乡绅,有何本事,我找上门去,讨些财物与那女子,也叫她少吃些苦。
行不多时,果见前面有个大大宅院。萧平安绕着走了半圈,见一角围墙显是新砌,心念一动,见路边一个蹲着喝水的汉子,上前问道:“这位大哥,我记得之前这里有个卖豆腐的,怎么不见了?”
那人抬头看他一眼,道:“你这多久没来了,那家男人不见了,女人也疯了,屋子早卖给了璩员外。”
萧平安再无怀疑,径自绕回璩府大门,刚到围墙之下,听院内似有驴子惨嚎之声,一声惨过一声。萧平安眉头紧皱,循声到了一处,大约已在三进院子,见四下无人,飞身跃起,上了围墙,往下看去。只见院内几根木桩之上,牢牢圈住一头黑驴,几个木桩前左右,旁边一口油锅,站着两人,其中一个精壮男人手持尖刀,正生生自驴臀上剥下一块皮来。萧平安再往厅内看,见一桌客人正在吃酒,主位上坐着个相貌堂堂、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旁边四人,都是富商模样,四个倒有三个肥头大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