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凭本事光棍,我也是服了。”
萧平安茫然不解,道:“璩姑娘好似不大高兴?”
韩谦礼道:“是啊,你看,她还在瞪你呢。”
萧平安抬眼,见璩毓秀果然回头看他,见他望过来,似是哼了一声,扭头又走。萧平安不住摇头,心道,女人心,海底针,果然难猜,她武功是练的不好,难道我不该说么?
两人并肩出城,韩谦礼忍不住还是道:“平安,你干什么如此爱多管闲事?”
萧平安道:“什么多管闲事?我没有啊。”
韩谦礼道:“你管的闲事还少么,问你干什么要帮那女子。”
萧平安愣了一愣,道:“咱们练武,不就是要锄强扶弱,行侠仗义么?师傅教导,若是见难不帮,见死不救,也和自己作恶无异。”
韩谦礼嗤笑一声,道:“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都喜欢说些漂亮话,我不问你师傅怎说,我问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
萧平安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瞧见旁人受苦心里就不好受。”
韩谦礼道:“你师傅师娘就没跟你说过,自己小命要紧么?”
萧平安道:“师傅和褚掌门也跟我说要量力而行。”
韩谦礼道:“这便是了,你以后可要管住自己,你能从那阴长生手底下逃了性命,也是运气。”
萧平安想到阴长生厉害,也是心有余悸,迟疑道:“韩大叔你说我做的不对么?”
韩谦礼道:“我也没说你做的不对。”
萧平安垂首道:“我小时候过的苦,若不是紫阳伯伯,韩大叔你,师傅师娘,还有好多好心人帮我,给我吃喝,我早已死了。”
韩谦礼连连摇头,心道,你师傅师娘想必对你真是好的,我当初待你,也未见有多真心,紫阳拿你试验武功,出手要害你性命,更是没安什么好心,也不与他争辩。道:“你就没遇到过坏人么?”
萧平安想到数九寒天朝他泼水的富人,偷个馒头就打他半死的小贩,街上莫名其妙就拿石头砸他的孩童,抽他藤条的军头,牢狱里打他的陈大,神情黯然,点点头道:“有的。”
韩谦礼见他神色,知他想起了伤心事,仍是硬着心肠问道:“那你如今可还记恨么?”
萧平安想想,道:“恨的,只不过想想也就算了。”
韩谦礼道:“你吃过这么多苦,受过这么多委屈,被人帮了的,又有几次?”
萧平安低下头,轻声道:“不多,可我想有人帮我的。”顿了一顿,道:“有时候特别想。”
韩谦礼没想到他会如此说,沉默片刻,方道:“是了,你是有情有义,想着别人帮你,你也去帮别人。人家对你的好你都记得,人家对你不好,你记得却也不想报复。可天下人却不是都和你一样,你帮的人越多,仇人越多。呵呵,‘强’岂有这么好除的,‘弱’又都值得帮么?你帮过的人,念着回报你的寥寥无几,恨上你的,却如跗骨之蛆,抽冷子就要咬你块肉下来。”
萧平安摇头道:“我也不要他们谢我,师傅说做好事不该图报。”
韩谦礼长叹一声,道:“你若是想当大侠,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想当年我初出茅庐,也和你想的一样,看看眼下。”他望向远处,眼中忧伤不忿之色一闪而过。
萧平安却未注意他颜色,道:“我觉得还是好人多的。”
韩谦礼哈哈一笑,道:“你果然还是那个傻小子。”他倒也没想一次就说服萧平安,江湖总是如此,一代代人老去,雄心不再,再面对后辈,都是谨慎之言,而年轻者,鲜衣怒马,骄傲放纵,只当你是胆怯啰嗦,直到自己也老去,如此循环反复,只是江湖上刀头打滚的汉子,有多少不等白头,就倒在刀剑戾气之下。他真心为萧平安着想,江湖险恶,多一事真不如少一事。正色道:“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