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自仁怀去往贵州,只此一条山路,你说的那个村子我也知道,叫做牛家村,过往的商队必经此处。虽未听说他们干过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但那村子民风彪悍,明目张胆的设关设卡,盘剥过往客商旅人,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璩毓秀道:“原先我和陈总镖头也是如此想,我们假装离去,却去村里寻了个闲汉,将他绑到一处野地里。陈总镖头使了些手段,他便吓的屁滚尿流,什么都说了。他说村中这二个月确实没见过我们要找的商队,而村中闹鬼也是真的。”
沐云烟摇头道:“乡野村夫,最爱装神弄鬼。”
璩毓秀瞥她一眼,道:“你先听我说完,再作议论不迟。”
沐云烟不耐烦道:“好,你说,你说。”
璩毓秀道:“他说他们村中,有个猎户,就在一个月之前,去附近山中打猎,却遇到一群鬼尸,好容易才逃了回来。”
云锦书奇道:“鬼尸?”他一听这两字,登时想起水中那诡异浮尸。看看萧平安,萧平安眉头紧锁,显也是一般所想。
璩毓秀不知他二人所想,道:“他是这么说的,说是一群鬼尸,在山中蹦蹦跳跳,个个青面獠牙,他怕的要死,怎敢多看,连滚带爬的逃了回来。本以为躲过一劫,谁知道没过二天,这人便淹死在门前河沟里。”
全瑾瑜皱眉道:“不会据此便说有鬼吧,或许他就是失足落水而已。”
璩毓秀道:“可他门前那条小河,冬天水还不过腰。更邪乎的是,尸体捞上来的时候,那猎户脚上竟穿了一双绣花鞋。”
沐云烟只觉背心有些发凉,干笑一声,强自镇定,道:“呵呵,这人爱好倒是与众不同。”
璩毓秀望望她道:“是绣花鞋啊,小脚女人穿的,天知道他一双大脚怎么塞进去的。听说捞上来的时候,那人整个都是软的,一根骨头也感觉不到,和个大面团一样。”
萧平安道:“那后来呢?”
璩毓秀道:“自然还没完,有懂事的村中老者说,这是被厉鬼上了身了,赶紧把尸首烧了。可烧了以后,村子里还是不消停。每日子时之后,村子里就阴风阵阵,总能听到一个女人哭的声音,有时候哭上两声,有时候要足足哭上一夜,等鸡叫了才停。其他的怪事更是不断,今天这家死条狗,明天那家就死一窝鸡,就连耕田的黄牛都死了两头。死的虽不是人,却也叫村民人心惶惶,还好有个青城山的法师路过,花钱请人家施了法,才渐渐好了。”
萧平安奇道:“青城派还会捉妖么?”
璩毓秀道:“萧大哥有所不知,青城山地域辽阔,宗门林立,武林一脉自是我青城派一枝独秀,但此外修行的道门也是众多。青城山乃是道家三十六洞天之一,正一道起源之地,昔年张道陵在巴蜀大战巫妖,又在青城山结茅传道,后来天师一脉虽然去了龙虎山,但遗留的传承无数,山上知名的道观甚多。这川黔一地,游历的道士更是比比皆是,不知几许。”
全瑾瑜道:“那后来呢?”
璩毓秀道:“我等看问不出什么,便放他回去了。”看看萧平安,突然露出笑容,似是实在忍俊不禁,险险笑出声来,一张俏脸如花绽颜,道:“对了,萧大哥,你若是路过那牛家村,切勿说自己是衡山弟子,切记切记。”
萧平安奇道:“这是为何?”
璩毓秀笑道:“我们抓的那闲汉却是个阉人,陈总镖头问他,原来,原来。”说到此,面带娇羞,似是说不出口,接着“原来”几句,方道:“原来他那个东西就是被你衡山派的弟子割掉的。”
萧平安也是莫名,道:“衡山弟子?我派在此间并无弟子往来啊。”
璩毓秀道:“你倒是忘的快,我问你,有一个叫林子瞻的,你认不认得?”
萧平安陡然间听到林子瞻三字,大喜过望,道:“是林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