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突然身前人影一闪,却是另一个年轻人挡在面前。此人身法之快,竟连当面的沈放也是不及看清。
这年轻人却是面带笑容,毫无敌意,抱拳道:“兄台好功夫,在下栾星回,家兄栾星来,见兄台器宇不凡,一时技痒,忍不住出手试探,多有冒犯,还请勿怪。”
沈放听他轻描淡写,把自己捧了一捧,自己兄弟无端出手反成了切磋之举,无伤大雅。虽是文过饰非,但见他言语谦和,也无意树敌,拱手还礼,道:“好说,好说。”
栾星回道:“兄台这一招‘悬崖勒马’竟能用在此处,变绝地为伏兵,当真是奇思妙想,别出机杼。”
一旁栾星来恨恨道:“我不过一时大意,他全身力道都在腿上,哪里还有余力攻我前胸要害!这小子虚张声势,好不可恶!”先前他被沈放一眼吓坏,乱了方寸,却是忘了,沈放身子挂在屋檐之上,无从借力,若仍能出手反击,必是内功深厚,登峰造极。他若要有如此内功,适才又何必躲闪,直接与自己对掌便是。
栾星回道:“我猜兄台若真要动手,当是以手钩住屋檐,在屋顶下拔剑刺人足底,不知是也不是?”
沈放微微一笑,面上平淡,心中却是一震。他的归元剑拿布包了,就负在背上,自与解辟寒对上,他外出之时,若不是情非得已,宝剑便不离身。适才他确是动了此意,但想双方并无深仇大恨,这念头刚起,便被压下,只是故意看向栾星来膻中穴,吓了他一吓。
一旁栾星来却是一惊,沈放若是借势落下,以手攀住屋檐,自屋顶下挺剑刺来,自己心神被瓦片吸引,更是看不到脚下,这一剑自空隙中刺来,只要穿过瓦片,就能将自己脚底刺穿,一念思及,只觉背心一冷,立眉怒道:“臭小子,好生凶狠狡猾!”
栾星回道:“兄台应敌机变百出,绝非泛泛之辈,敢问高姓大名?”
沈放略一犹豫,仍是回到:“在下姓沈名放,无名之辈,不敢有辱尊听。”
栾星回眉毛一挑,却是奇道:“你便是沈放?”
沈放也感惊奇,他自己说无名之辈,倒也不算自谦,这江湖之上,知道他名字的委实不多,面前这两人更是陌生的紧。但这栾星回却好似真听过自己名字,神色不似作伪,叫他也有些出乎意外。
栾星来也上前一步,与栾星回并肩而立,上上下下打量了沈放几眼,道:“这狡猾二字用在你身上,倒是用的对了。”
沈放对栾星来并不理会,对栾星回道:“你我想是素昧平生?”
栾星回道:“说来也巧,前些日子,我在燕京,遇到一位柴霏雪姑娘。说起天下少年英雄,柴姑娘几次提到兄台,令我也是印象颇深。”
沈放哦了一声,想起与柴霏雪、花轻语血战无方庄,时日虽不算多,但此际竟有隔世之感,自己与初出茅庐之时,心境已是大大不同。他不觉有些出神,但随即便回过神来,道:“原来是柴姑娘的朋友,失敬失敬。”他本想问问柴霏雪可好,话到嘴边,又觉不妥,硬生生忍住。
栾星回见他神色先是恍惚,登时不喜,随即听他说话,却不觉与柴霏雪有甚交情,点了点头,道:“柴姑娘神仙般人,识之乃是在下三生有幸。”边说便注意沈放神色。
沈放一点表情也无,点头应道:“是。”随即转头朝街心看去。
栾星来脸色难看,被栾星回拉了一把,两人也转过身去,继续看两派相斗。看诸般情形,这对兄弟反是年纪小的栾星回当家。
此际场上隐隐胜负将分,眼见黑衣人阵脚松动,渐渐后退,街心白衣人越来越多,战事逐渐离了中心广场,向西边街道上漫延。邓飞仍是端坐椅上,他身边的白衣人已是越来越多,但仍是无人对他出手。
离了广场,街道忽窄,只有五六人能冲在最前面。就在此时,场上形势突变,邓飞身侧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