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早已长相厮守,浑然一体,配合无间。”
璩毓秀痴痴道:“这是什么曲子?”
全瑾瑜也似有些出神,道:“蓼莪。”
云锦书轻声念道:“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这几句乃是《诗经·小雅·蓼莪》。
沐云烟眼圈有些发红,只是连连点头。
突然一人高声叫好,却是萧平安见众人夸奖,也是连连鼓掌,真心代全瑾瑜高兴,道:“好,真好,真好。”只是他言辞空洞,与百花谷几人品评相论,实是不可同日而语。
沐云烟虽是触绪伤怀,还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全瑾瑜起身,面无得色,双手将琴还回盒中,团团一揖,拱手道:“献丑,献丑。”迈步回座。
盛云英待他坐定,也赞道:“洞庭白衣,一曲情动八方,当真是名不虚传。”话锋突然一转,却是对着璩毓秀道:“璩家小妹,这百花谷得天独厚,奇峰怪石,碧水深潭,美景如云,诸位可都看了?”
璩毓秀见她眉眼含笑,不明她何意,接道:“这几日是逛了些所在,都是极美的。”
盛云英道:“百花谷千般盛景,自然是以‘琼林苑’为最,不知几位去过了没有?”
璩毓秀摇头道:“还未能得见。”这“琼林苑”三字,她还是初次听说,但觉盛云英必有所图,还是顺着她话说下去,装作兴趣盎然,道:“听名字也是一处好所在,不知是在何处?”
盛云英跟璩毓秀说话,此际眼神却是飘向花月如,道:“这我可不好说。‘琼林苑’乃是百花谷培植诸般珍稀药草的所在,我也只去过一次。”
萧平安、云锦书、沐云烟、全瑾瑜四人一听“培植诸般珍稀药草”八字,都是精神一振,耳朵都竖了起来,齐向花月如看去。
花月如却是轻描淡写,道:“盛家妹妹言重了,不过是个药园子,有什么稀罕。诸位若有兴致,明日叫九妹带你们转转便是。”
璩毓秀拱手道:“如此多谢谷主厚爱。”她心思机敏,知道这“琼林苑”必不简单,赶紧敲钉转角,先把事情坐实了。
几句话一说,席间气氛突然变的沉闷。宾主间说话渐少,百花谷几个女子已在相互窃窃私语,不时抬头看看萧平安几人,不过眼光多在云锦书和全瑾瑜身上,似是品评二人。相较之下,倒是萧平安显得过于寻常,少人注意。
又过盏茶时分,花月如言说倦了,众人也是知趣,当即起身告辞。
花月如起身,原地相送,沐云烟忍不住道:“谷主姐姐,你怎生的这般好看,我瞧你要做个娘娘,母仪天下,才配的过你。”
花月如朝她一笑,道:“我若与你换,你可愿意么?”
沐云烟微微一怔,道:“我可学不来你这高贵气质,变成你这容貌,我连路也不会走了。”
出了大门,盛云英有轿子候在外面,登轿之时,却是故意一慢,对萧平安几人道:“‘琼林苑’大的很,诸位明天要逛,可要看仔细了。”
云锦书待要上前搭话,盛云英已经上了轿子,转眼去的远了。
萧平安等人仍由景儿带路,回到宅院。全瑾瑜迫不及待道:“绛仙草在‘琼林苑’?”
萧平安道:“按那盛家女子所说,多半如此。”
沐云烟道:“她说琼林苑很大,叫我们慢慢逛,我猜她也去过,想是没找到。”
璩毓秀道:“若是园子好大,是挺难找,对了,那绛仙草什么模样?”最后一问却是问的全瑾瑜。
全瑾瑜苦笑道:“我也不识啊,我翻遍了世间的药典本草,问了不知多少老医者,没有一个人见过这东西。”摇头道:“世间千年不见此物啊。当今最古的本草便是《神农本草经》,成书于汉代,距今也有千年。我千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