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瑾瑜一旁道:“萧兄弟忠厚之人,不懂开口求人,也是常情。已等了这许多时日,也不在乎多等几天,还是等等看那飞龙草能不能成。”
云锦书沉吟片刻,道:“咱们也不可太过乐观,诸位以为,那绛仙草和鬼面飞龙,孰轻孰重?”
诸人都是微微一怔,随即璩毓秀道:“想来还是绛仙草更胜一筹。”
云锦书道:“不错,依我看来,这两种奇草虽都是濒临绝迹,但还是绛仙草更是难得。鬼面飞龙能治肺痨,自是造福苍生,但对武林中人而言,远不如绛仙草贵重。”
璩毓秀道:“云大哥是说,就算萧大哥帮着培植出鬼面飞龙,人家也不会拿绛仙草相换?”
云锦书点头道:“想必如此。”
林贵之此等场合,一般都不作声,今日少见开口,道:“老夫痴长几岁,又是旁观者清,贸然一句,此事还是要落在那花四爹身上,而且宜早不宜迟。”
全瑾瑜和云锦书都是缓缓点了点头。
林贵之又道:“一则,我观那花四爹,既有医者仁心,又有匠人痴心,唯独在他眼里,鬼面飞龙这般造福苍生的东西,更是可贵。二则,君子之交,固然是讲个‘定其交而后求’,但事情一成,我等便失了依仗,一静一动,全仰仗他人鼻息。以商而论,好比是旁人货还未发,我等钱已经全给了,此乃商家大忌。这诚与信二字,若无利益约束,可是脆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