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保佑,菩萨保佑!”将钱朝上一抛。
那钱在空中翻转几下,直落下地,堂上铺的乃是大块的花岗石,铜钱落地弹了几弹,却一路朝墙边滚去。就听咕噜噜之声,一直滚到墙边,在墙上一撞,这才跌倒,左右摇摆,“叮铃铃”清脆之声,良久不绝。
纥石烈光中道:“哎呀,跑的这般远,万卷书,快去看看,是正是反?”
万卷书会意,跑到墙边,俯身下去,故意背对执徐,还未蹲下,就听执徐道:“不必看了,可惜的很,乃是背面在上。你若要捣鬼,可莫怪我心狠手辣。”
万卷书已经看到那钱,果然是背面在上,正想伸手拨了过来,听执徐说话吓了一跳,急忙缩手。
沈放却是淡然,执徐武功高他太多,只要出手,自己必死无疑,可他心中却无惧意,似是早将生死看淡,这份淡然叫他自己也有些吃惊。一旁花轻语表面平静,却是心急如焚,执徐若下杀手,她也决计阻拦不住,但自己又岂能眼睁睁看着沈放送死。她也是执拗的性子,一咬牙,仗剑与沈放站在一处,即便不敌,也要一拼。
看沈放神情,执徐心中却也是起了波动,对眼前这年轻人愈加觉得危险,就在此时,忽闻脚步声响,循声朝门前望去。
沈放也转头去看,随即面露喜色,朝花轻语一笑,道:“看来咱们死不了了。”随手将长剑掷下,“当啷”一声,似是一刻也不想多握。剑一离手,心中忽然一阵茫然失措,自己分明已经不愿再碰武功,可适才想到剑法,为何还是如此激动。
门外五人快步行来,最前面一人三绺长须,凤眼生威,俊逸不凡,正是大师兄诸葛飞卿。鲁长庚、吕鑫、李承翰、柳传云四人紧随其后。未进大堂,几人都已看到沈放,都是大喜。柳传云抢上一步,人影一闪,已进了大堂,道:“小师弟,你怎地在此?”一眼看见沈放形销骨立,两鬓如霜,颓唐如玉山之将崩,垂垂暮气。气色之差,简直有些骇人,话语忽然硬生生顿住。
沈放察觉柳传云眼神不对,知道自己模样叫叔母担忧,忙道:“我没事,几位师兄怎么来了?”迎上前去拜见。
诸葛飞卿几人都看到沈放异样,都装作没看到,但同时之间,却是胸中熊熊火起。李承翰一眼看到执徐,冷笑一声,道:“瞧这面具,你是玄天宗东方使?怎么,你如此身份也来欺负我家小师弟么!”
沈放入门之时年幼,几位师兄更像家中长辈。沈放小小年纪,不仅聪明伶俐,更是有股不服输的韧劲,几个师兄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沈放调过的皮,吃过的苦,人人看在眼里。对这个小师弟,几人是骨子里的喜欢。见他此际模样比去年林府见面之时更加凄惨,几人立刻想到玄天宗,偏偏玄天宗的东方使就在眼前,李承翰当即变色,言语毫不客气。
花轻语眼见一下来了五个帮手,看模样个个不似等闲之辈,心中也是大喜,点头道:“正是!正是!他凶的很,正要杀我们呢!”
柳传云见天仙也似的一个姑娘站在沈放身旁,想不注意也难,早偷偷瞧了好几眼,此际听她说话,心中大是高兴,对花轻语的印象一下子好的无与伦比,朝她一笑,道:“好,倒教他试试看!”
执徐听众人言语,哪里还不知几人来历,却是不动声色,见李承翰、柳传云相继发难,才道:“原来是不厌庄主的几位高徒。”
李承翰道:“不错,你既然知道,还想杀我等师弟,不妨就来做过一场。”
执徐道:“也好。”“好”字出口,人已到了李承翰身前,一掌击出。
李承翰竟是不躲不闪,一掌拍出。身后吕鑫和鲁长庚齐齐上前一步,各出一掌搭在李承翰肩上,正是不厌山庄的绝学“七星聚会”,两人真气直入李承翰体内,与李承翰自身真气汇作一股,如洪涛大浪,喷薄而出。
两人双掌一交,一声震天阶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