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道:“我便不能投降玄天宗么?”
李承翰不禁莞尔,连连点头,道:“出乎意料,反是可信。既然如此,就你和小师弟跟我一起。”
冯八千等人果然一路回了老龙头村。他那道观在村后两里,倒也是不小,前后三进院落。不单如此,观后平整了大片土地,堆着大量的木头砖石,看还在大兴土木,扩建不止。
李承翰带着沈放、花轻语直奔道观,门前站着几个壮汉,似是见过执徐,见几人过来,头也不敢抬,更无人敢问。
那道观远望三进院落,却只见两座大殿。寻常三进的道观,首进应是与山门合一的灵官殿,供护法灵官;中间主神殿,供当地神祇;最末三清殿,供奉三清尊位;两侧可供财神殿、文昌殿、祖师殿、三官殿、药王殿、娘娘殿、救苦殿、斗姆殿。
可这道观进门便是紫薇大帝神像,看那神像粉彩鲜亮,显是新塑不久。次进院落大殿供奉三清,李承翰三人穿堂而过,直入后院。进门就见一扇门前歪歪斜斜站了两个小道童,当即上前。
未到门前,就听里面有人说话,正是冯八千声音,道:“他娘的,左手进,右边出,银子毛我也没瞧见!”
一人道:“大帝莫急,来日方长,若要举事,这些东西都是少不得,将来大事一成,还怕没钱么。”却是杨安国声音。
冯八千声音忽然一轻,道:“我说咱们眼下有名有利,干嘛非要造反。要我说,咱们把钱分分,找个地方快活,岂不是好?”顿了一顿,道:“我的乖乖,三百多万两啊,那高家庄怎么这么有钱,给咱们剩个几十万两也好啊。”
一女子冷哼一声,道:“你又说这话,玄天宗的人已经不高兴,咱们可不能光话说的好听。”正是杨妙真说话。
冯八千似是很不高兴,道:“是你们说的造反,我可曾说过什么!”
杨安国厉声道:“怎么跟大帝说话的!”随即呵呵一笑,道:“舍妹不懂规矩,大帝莫要在意。”
门前两道童见了李承翰三人也是心惊,犹犹豫豫要上前敲门通报。李承翰知道不能再偷听,上前一步,伸手一推,那门也未闩上,应手而开。
屋内只有杨安国兄妹和冯八千三人,都是一惊,回头望来,见是执徐,冯八千正瘫坐在椅上,一个激灵,急忙起身,满脸堆笑道:“尊使大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杨安国兄妹见沈放和花轻语跟在执徐身后,也是吃了一惊,杨安国面上诧异神色一闪即过,也是拱手相迎,笑道:“尊使来了,快快请坐。”扬声对外面道:“还不快些上茶。”
花轻语嘿嘿一笑,看看冯八千,道:“你这三心二意的毛病还没改啊。”她在高家庄听了真执徐说话,再加上适才几句,心中已猜到不少,这冯八千显是胸无大志,根本无心造反。
冯八千脸色一变,立刻想到适才说话被人听见,神情尴尬,颇是有些手足无措,与村中施法之际如同换了个人,勉强笑道:“玩笑,玩笑。”
李承翰在一张椅上坐下,手臂搭在扶手之上,手指轻点,却不说话。沈放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
杨安国看看沈放,抱拳笑道:“沈兄弟,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
沈放冷笑一声,道:“你是何人?我跟你很熟吗?”
杨妙真眉头一皱,杨安国却是呵呵一笑,丝毫不以为杵,道:“咱们显圣多次,如今潍州、滨州、沂州、密州、泰安、兖州、德州等地,紫薇大帝之名已是深得人心。济南府下历城、临邑、齐河、章丘、禹城、长清、济阳七县最是踊跃。这都是大帝之功。”
冯八千连连点头,道:“是,是,这阵子我可跑了不少地方。”
李承翰不置可否,道童送上茶来,转身退出,自门外带上房门。李承翰这才鼻子里哼了一声,似是不满之意。
冯八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