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东京,致同胞沦落,今日衡山派宁为玉碎,浩然正气!”
江忘亭与萧登楼等朱雀七子齐齐拔剑出鞘,高声道:“浩然天地,正气长存。”七人内功修为精湛,运作内力,声如虎啸龙吟,直冲云霄。
只听铿锵之声连绵不绝,五千红衣尽皆拔剑拔刀在手,高举过顶,齐声振臂高呼:“浩然天地,正气长存。”连呼三遍。
东方一轮红日忽然跳出云底,一束红光正照在朱雀门城楼之上,哗哗的雨水竟也跟着忽然小了。
五千人齐声大喝,声震苍穹,城楼上的一众金兵不少已是面如土色。完颜珣脸色发青,待山呼海啸的呼喊声渐歇,却已回复如常,待四下无声,手扶城堞,高声道:“大胆逆贼,你这是要挑动两国开战么!”
陈观泰道:“此乃衡山派所为,与大宋无干。”
纳兰也里上前一步,低声道:“王爷,连城中守军,末将已集结一万人马,城下侯令,只待王爷一声令下。”朱雀楼这侧,大军密密麻麻,也是严阵以待。双方隔着一道城墙,彼此谁也看不到谁,却人人感觉到墙那一边如山的压力。
先前宣读圣旨那官员大声骂道:“皓首匹夫,苍髯老贼,花言巧语,分明就是你朝背信弃义!”
完颜珣面上阴晴不定,彭惟简忽然上前,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随即完颜珣凝神思索片刻,深吸口气,道:“好,本王答允你。”
一言既出,御街两旁,无数百姓忽然齐齐跪倒,高声呼喊:“多谢王爷慈悲,多谢王爷慈悲。”
奚章台在陈观泰身侧,此际道:“小心其中有诈,他眼下答应,若想秋后算账,他日随便寻个由头,还不是一样。”他声音洪亮,又故意不加掩饰,四下里皆听的清楚。
江忘亭紧跟道:“如此,也请王爷发个誓来。”
完颜珣等人还未反应,身旁陈观泰一声大喝,道:“胡闹!不得对王爷无礼。”
完颜珣神色稍和,冷冷道:“无耻逆贼,本王一言九鼎,岂能如你等一般!”
陈观泰哈哈大笑,道:“岂能逼王爷立誓。”手一伸,腰间佩剑忽然飞出,陈观泰手指一捺,长剑锵然出鞘,横剑在手,伸左手牢牢握住,右手慢慢抽动,鲜血直流。朗声道:“此乃衡山开派祖师佩剑‘正道’,今日衡山派以此剑为誓。若有人不遵誓言,屠戮开封百姓。衡山派与其不共戴天,誓死为亡者复仇。存亡与共,不死不休!”随即陈观泰翻身下马,反手一剑,长剑穿透足下石板,牢牢插在大街街心。他并未刻意凶狠说话,相反语气还略显轻松,但一股坦荡豪气仍是喷薄而出。
身后衡山弟子齐声呼道:“存亡与共,不死不休!”这八字在开封府上空回响,古老的城中四下传来回声,似是定下了契约。
一个耄耋老者颤巍巍走出,行到近前,解下腰间腰带,系在剑柄之上,道:“从今往后,此剑与开封共存亡!”两边百姓群情激愤,不少人已是双目含泪。
完颜珣冷冷看着众人,道:“如此诸位衡山门徒还请速速离去。”说到“衡山门徒”四字,语气有意一重。
陈观泰道:“我派还有一干劣徒滞留城中,也请王爷还了吧。”
完颜珣神情冷漠,挥了挥手。
片刻之后,城楼下边门打开,一队人鱼贯而出。当先几个,正是萧平安、秦晋等人,身后一台滑竿,坐着林子瞻,此际萎靡不振,却是已经睁开眼来。
原来萧平安等人离了樊楼,立刻问清楚发生了何事。秦晋当机立断,立刻叫宋源宝下去洞穴,将能战的人全部拉出,又聚集了一千多人,也赶到朱雀门下。而林子瞻先前便已苏醒,听闻他们六个去了樊楼,也要前往,却是连行走的力气也无,即便如此,此际也叫人将自己抬来。内城御街之上,也是兵马云集,一万大军已是严阵以待。秦晋也不掩饰,带人守在几条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