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仍是一身白衣,在这古朴院外一站,当真是飘然若仙,偶有路过的村汉见了,直移不开目光,险些撞到墙上。宋源宝却已有些耐不住性子,左顾右盼。
一刻钟功夫,老翁手下那木已见雏形,那老翁站起身来道:“回去吧,莫要来了,你这样便是看上一百年,也是看不会的。”
阴长生默不作声,这约莫两刻钟时间,他动也未曾动过,面上也是毫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源宝听的清楚,看阴长生高高大大一个人,站在树下一堆乱木之间,似是笨拙的手脚也无处安放,却是说不出的孤独无助,忍不住插口道:“那你教他啊!你瞧他可怜巴巴的!”
老翁道:“他那双手是拿刀的,是拿剑的,是杀人的。你教给我看看。”
宋源宝道:“难道杀人不比你刻木头人难么,难的他都会,怎么就学不了你这个。”
老翁笑道:“你瞧不上我这手艺么?”
宋源宝撇了撇嘴,道:“有什么了不起,无他,但手熟尔。”
老翁倒不生气,道:“话倒是不错,不管什么事,只要你做的够多够久,总能悟出些门道。”
宋源宝还待说话,沈放一拉他衣袖,对那老翁拱手道:“老丈,叨扰。子曰有教无类,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缘何老丈不愿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