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上八下,既希望这是真的,又担心梦想再度破灭,若是如此,爱妻又如何承受的住。想叫洛思琴宽心,面向,抬手指点,道:“若真是平安,他从天台山矿坑逃出,要南下回衡山,多半是从对面渡河过来。”
洛思琴点点头,道;“咱们渡河之后,不妨在渡口留个讯息,以免道上错过。”
萧登楼道:“平安吉人天相,当年如此磨难也是安稳渡过,此番当也能逢凶化吉。”
洛思琴最愿听此话,连连点头,正待开口,忽听一人嘿嘿冷笑,道:“萧平安不是早就死了么,那臭小子,我一眼见,便知道是个短命鬼!”
萧登楼两人只顾说话,竟未留意有人走近。待听到那人说话,都是恼怒,抬头一看,萧登楼冷笑一声,道:“卧南阳,又是你!”
迎面行来一个乞丐,一只左脚略跛,右边耳朵少了一半,一口黄牙,正是三缺神丐卧南阳。一步步行来,状甚悠闲,笑道:“前番两位为了这个小兔崽子,在燕京寻我的麻烦,这份恩情,老叫花可记了许久了!”
洛思琴冷声道:“上次叫你跑了,此番又送上门来!你老实说,平安是你害的么?”她终究心存希望,不肯相信萧平安已死。
卧南阳嘿嘿笑道:“不错,不错,是我害的,我抓住这臭小子,足足杀了他三天三夜。”
萧登楼也是皱眉,道:“你上次不是说与你无关?”
洛思琴道:“师兄莫要与他多话,此人诡计多端,没一句真话。”
卧南阳道:“上次说了你们不信,此番说你们还是不信。是与不是,你们相助史嘲风,咱们这冤仇就是无解。”
萧登楼冷笑一声,道:“就你也想做丐帮帮主,也不照照自己样子。”他终是有涵养,“撒泡尿”几字硬生生略过不说。
卧南阳道:“擒下两位,看陈观泰认是不认我这个丐帮帮主!”
洛思琴气急反笑,道:“擒下我等?你怕是忘了燕京城之痛了。”
卧南阳道:“说这么多干什么,打啊!”双手一分,一根铁尺在手,挥臂点向萧登楼头部。
卧南阳乃是九州八奇之一,八奇之中,年岁也是最大,比萧登楼足足要大上十余岁,武功自也是高出一筹。但萧登楼夫妇双剑合璧,威力倍增。两人长相厮守,心意相通,又是练的同一门武功,珠联璧合,面对何等对手,也是不惧。燕京城三人就曾交手,却是卧南阳败北。
此番再战,彼此都已知道深浅,上来也不试探,都是尽展所能。二十招一过,萧登楼两人已经占得上风。
三人大战,剑光缭绕,铁尺呼啸,虎虎生威。码头上众百姓见忽然起了争执,都是害怕,远远躲开。这渡口的船小,先前秦广渡河,不过带去三十余人,此际河岸边还剩大批官军,见三人缠斗,反是凑上前观看,在身后密密麻麻围了一圈。
卧南阳也是心下惊叹,如今衡山派蒸蒸日上,朱雀七子名声响亮,果然是有不凡之处。前番交手,这两人对上自己“量天尺”,还有些束手束脚,可眼下两人剑法纵横,将自己一根铁尺牢牢压制,这份悟性变化当真了得。可惜衡山派与史嘲风沆瀣一气,偏要与我为敌。今日不能生擒,也要除了这两人,断他一条臂膀。沉声喝道:“孙老鬼,还不出手么!”
萧登楼神情一凛,沉声道:“出绝剑!”卧南阳曾是两人手下败将,如今卷土重来,又是有恃无恐,定是藏有伏兵。萧登楼夫妇闯荡江湖,身经百战,自然猜到。此际见他唤人,立刻招呼爱妻痛下杀手。
洛思琴与他心意相通,未等他说完,剑招已变,长剑点点闪闪,正是一招“衡阳雁断”。萧登楼一个错步,闪到卧南阳身侧,抬手一剑,也是一招“衡阳雁断”。
两人齐施衡山派“风雨雁回剑”的最强一剑,一左一右,剑光大亮,白日之下,竟成一张剑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