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气急骂道:“你是疯了么!”
孙弘毅摇头道:“真奇怪你如何活到今天。这兵荒马乱,四处缺粮,谁还会出来做饭庄的生意?破城里活人见不到几个,又卖于谁?就便有客人,又岂会如此之早?你家卖粥的锅里放这许多米,本钱岂不赔光?这老翁手指粗大,但背面光滑,只掌心有茧,分明手里拿惯了刀剑,哪里是干粗活的?一口牙比老子的还白,又哪里是穷苦人家。还有他这谈吐,哪里像个无知无识的小贩。”
萧平安连连点头,听孙弘毅如此一说,这老翁果然大有问题。但终究看不惯他所为,仍是埋怨道:“就便如此,作甚把锅也打翻了。”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别扭。忽然心念一动,萧平安啊萧平安,你是怎么了,眼前一个大活人死在你面前,你想的居然是可惜了一锅米饭。
孙弘毅嗤笑一声,道:“臭小子,这锅饭你敢吃么?”
忽听脚步声响,一队人自街尾快步而来。
萧平安一望之下,却是喜形于色。略一犹豫,随即高声道:“钟师兄,游师兄,我在这里。”
来人竟真的都是衡山派弟子,只是萧平安几位师伯全都不在,全是一干八代弟子。打头的两人,正是钟元奎与游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