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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留他下来,自是想问些事情,也不客气,直接道:“这杨安国真在大力抗金?”
张柔不假思索,道:“未到盖棺定论,如何轻言忠义。”
沈放道:“你就是觉得这个人阴险,故而不愿回去。”
张柔道:“沈兄这就高抬我了,我就是寻常一卒,哪里有机会见到杨元帅。实是世辈务农,干不了当兵的活。我等本来也是他们一半利诱,一半强迫而来,实非本意。”
沈放道:“那两个李全、张汝楫也是杨安国亲信,他两个来还不够,还劳动杨妙真前来。要说你没本事,我是不信。”
张柔面露难过之色,道:“我有什么本事,一起出门三十一个同乡,我一个没能带回去。”
沈放只道全都战死沙场,也不好劝,道:“你是从哪里来?大宋那边如今战况如何?”
张柔道:“别处我不知道,此间仆散揆渡河成功,留一成军队守河,自己继续带军南下。先克下蔡,颍口,又克安丰今ah寿县南安丰铺及霍丘县。随即继续纵师深入,如今兵锋已经直指庐州(今ah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