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立刻就明白杜飞的套路,心里暗暗啧舌,明年五月招工,杜飞居然现在就打听出来!
不由得觉着杜飞跟脚愈发深不可测。
三大妈急着道:“这不是挺好的吗?咋又出了岔子?”
杜飞解释道:“三大爷、三大妈,轧钢厂的情况,你们住在这边,也应该知道。不瞒您说,我走的是李副厂长的门路,原本是万无一失。但杨厂长那边……您懂的,有人看不惯了,要给李副厂长上点眼药。”
三大爷三大妈都皱起眉头,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杜飞。
三大爷舔舔嘴唇,问道:“难不成厂里两边较劲,把解放给夹到当间儿了?这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嘛!”
杜飞心说,都这时候了,三大爷还跟那拽成语,叹道:“可不嘛!要不实在不行,这次咱就放一放?等下回有机会再说。运输科的科长是杨厂长那边的,解放去了肯定穿小鞋,虽然不敢太过分,但运输科那活儿……真要可丁可卯的,也够呛。”
闫解放一听,眼神闪烁起来。
三大爷家条件虽然不算多好,但从小到大还真没让孩子吃苦。
闫解放一听这个情况,顿时有些怵头,但就这样放弃,他也真不甘心。
三大妈道:“小杜啊~就没别的法子了?”
杜飞苦笑道:“三大妈,我是真尽力了!谁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三大爷眼睛一眯,想了想,沉吟道:“小杜,那个……如果解放去上班去,得在运输科待多长时间?”
杜飞暗暗点头,三大爷脑瓜反应的确不慢,一下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略微沉吟道:“最多到五六月份,厂子一招工,咱活动活动,到李副厂长管的后勤部门去,那就轻省了。”
三大爷道:“也就是说,在这之前,解放得吃三四个月的苦。”说着看向闫解放道:“解放,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有啥想法?”
闫解放眉头紧锁,默不作声的看了看三大爷,又看了看坐一旁的杜飞。
过了片刻,咬着嘴唇,把心一横道:“爸,不就是三个月嘛,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好~是条汉子!”
杜飞嘴角上翘,笑着给闫解放上了一顶高帽,让他想退都没有台阶。
三大爷皱了皱眉,最终也没说什么。
三大妈则不再纠结,对杜飞连连道谢。
闫解放也跟着说了一声:“杜哥,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