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说着,吉普车正好经过楚家住的二层小楼。
李明飞冲那边努努嘴示意
朱敏眉梢一扬,沉声道:“这杜飞什么来头?上楚部长家这么随便吗?”
李副厂长嘬嘬牙花子,把刚才杜飞给他那条烟放在旁边,从他自个兜里拿出一盒红纸包装的中华,先抽出一根递给旁边的朱敏。
朱敏熟练地伸出纤长,却有老茧的手指夹住。
接着李副厂长才自个叼上一根,掏出一个金属打火机。
“咔”的一声,打着了火,给朱敏和他自个点上,抽了一口说道:“要说起这小子,还真有点儿邪性……”
朱敏拉开车窗,默默听着。
李副厂长道:“这小子刚才你也见了,你猜他多大岁数?”
朱敏想了想到:“看着面相,应该不大,但说话动作却透着一股老成,看不好。”
李副厂长道:“他过完年才十九,比咱们家李朱才大四岁。”
“这么小!”朱敏再次吃惊。
而且,照说她跟李明飞的儿子都已经十五了,就杜飞年纪,跟李副厂长,差了块两轮,俩人怎么也不应该称兄道弟呀!
朱敏随口问出心中的疑问
虽然说在此前,李副厂长曾经跟她提过杜飞,但就跟杜飞想的一样,就是随口说说,并没着重强调。
至于说杜飞跟朱婷的关系,李副厂长更没多嘴。
毕竟他也不确定朱婷的心思,万一自个这猜错了,反倒讨个没趣儿。
不过现在,既然朱敏问起来,他也没必要瞒着,直接答道:“嗐~还不是因为小婷,上次我战友来,去全聚德吃饭,正好碰见小婷带着杜飞,跟他们一起的还有楚家老二和周家的周晓丽。当时小婷就让他跟我叫李哥,我能咋办?”
朱敏眼睛微眯,吸了口烟道:“你说,他跟小婷,怹俩……”
李副厂长忙道:“这我可没说!不过老话说,女为悦己者容,那天小婷穿的可是最喜欢那件红色呢子大衣。你说她传给谁看,总不能是楚家那二小子吧?”
“嗯~这事儿,等会儿我问问二婶儿。”朱敏皱了皱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对了,杜飞跟楚部长家是什么关系?大过年的,上家里连吃带拿,亲儿子也就这样。”
李副厂长道:“要不我怎么说这小子邪性呢!就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有个表舅在市局工作,算是楚部长的心腹。其实,原先我也只知道,他跟小婷的关系不错。直到前几天,小婷和楚部长爱人那事儿,才知道他跟楚家的关系不一般,但也没有想到,会到这种程度……”
与此同时,杜飞推着自行车,出了机关大院的大门。
站在木头岗楼前边的哨兵,有些奇怪的看着杜飞。
他还记着,早上杜飞骑着车子进去,车把上就轻飘飘挂着一盒点心。
这几天上这来的外人,谁不是大包小包的进去,唯独杜飞这货特立独行,令哨兵格外留心。
谁知等出来时,这货居然驮着一箱特供茅台,车把上还挂着兜子,看不清装的啥,看那形状,应该是烟。
敢明目张胆从大门出去,明显不是偷的。
此时,如果不是执勤纪律,这哨兵非得对杜飞挑个大拇哥不可。
杜飞出门,还跟哨兵点了点头,然后眼睛往四下寻了。
想抄个小路,顺便把驮在自行车上的烟酒收起来。
却在这个时候,他的视线一凝,看见一道身影从远处走过来。
一开始杜飞还以为看错了,定睛仔细一看,才确定无误。
从远处走过来那个穿着蓝色大衣,围着卡其色围巾,手里拎着一个大包的,居然正是妇联的张主任!
杜飞心里合计,这大年初二的,张主任不跟家好好呆着,自个一个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