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闻着就香,卖相也不错,色香味这就占了两样。”
杜飞道:“那您尝尝味道怎么样,这道菜可是跟我们院那位谭家菜的大厨学的。”
朱爸见多识广:“谭家菜?那可是有名的官府菜。”
朱妈则在旁边提醒:“小婷,给你爸和小杜把酒倒上。”
朱婷“哦”了一声,没当过伺候局儿的,有点生疏的拿起酒瓶。
今天喝的不是茅台,而是陈年的西凤。
还是解放前的老酒坊‘天顺德’罐装的,朱爸这里也就剩了不到五瓶。
平时过年都舍不得拿出来,今天招待准姑爷子却是舍得。
朱爸朱妈吃了一口水煮鱼,亦是赞不绝口。
杜飞也吃一口,口味也就一般,估计朱爸朱妈觉着特别好吃,很大一部分是心理作用的加成。
随后杜飞端起酒:“朱伯伯,我敬您。”
朱爸笑呵呵应了声“好”。
酒盅不大,俩人正好一口干了。
六十多度的白酒,虽然不难入口,但从喉咙到胃里,却感觉留下一道炽热的火线。
杜飞一口喝下去,不由得“哈”了一声,呼出一口酒气,连赞“好酒”!
朱爸也没端着,哈哈笑道:“你小子酒量不差,一般人这口下去,都受不了。”
杜飞拿起酒瓶,给朱爸满上。
朱爸则看了一眼朱妈,想起往事:“当初在陕北,你大姐夫……呃,就李明飞那小子,头一次上门,也是喝这个。那时候没酒盅,都是茶缸子,一缸子底儿,估计能有这三盅。他一口下去,就不行了……”
一旁的朱妈没好气道:“还有脸说,当初就你这二叔没正行。”不由也想起了当年。
那时候,虽然还没解放,他们却仍年轻。
这一晃,快二十年了……
这一顿饭朱爸十分尽兴,也说了不少年轻时候的往事。
杜飞能感觉到,他最近的压力相当大,今天算是借机会减减压。
不过两人喝酒都很克制,一人也就喝了三两酒。
杜飞根本没什么事儿,朱爸也仅仅脸有点红,仍然十分清醒。
等吃完了饭,杜飞被朱爸叫到客厅去坐,桌子留给朱妈和朱婷。
杜飞也不拘谨,跟朱爸并排坐在长沙发上。
坐下之前还问了一声,要不要把电视点开?
朱爸“嗯”了一声,从兜里拿出中华,自个叼了一根,递给杜飞一根。
杜飞接过来,正要拿火柴,朱爸已经摸出一个打火机,啪的一下,打着了火,伸手递过来。
杜飞探头点燃了烟,吸了一口。
朱爸也吐出一口烟气,忽然问道:“最近看报了吗?”说着指了指北边:“过几天他们就要开二十三大了。”
杜飞“嗯”了一声,这个他当然知道。
却不明白,朱爸忽然提起这个干嘛?
朱爸听着电视里播着新闻,沉默片刻道:“上次你说那些,的确颇有见地,这次我也想听听你怎么说。”
杜飞没有贸然说话,陷入了几分钟的思考。
他明白朱爸问的什么。
稣鹅,
新老交替,
三代落幕,四代上台。
为二十多年后,留下伏笔。
杜飞思索片刻,斟酌了一下语言,好整以暇道:“您非要让我说,我只能说,时至今日,他们已经把路……给走si了。”
朱爸目光一凝,抽了口烟似笑非笑道:“语不惊人死不休?”
杜飞沉声道:“实事求是罢了~”
朱爸道:“哦?你说说,怎么个实事求是。”
“实力不足,名位不正。”
杜飞不疾不徐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