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一瞪眼,没好气道:「你小点声!很怕街彼邻佑听不见是不是?」
这时闫铁旷却难得硬气一把。
本来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猛地抬起头。
有些破罐破摔∶「爸,你别斥哒我妈,一人做事一人当,明儿一早我就去……」
最后「派所自首「四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三大爷甩手一个大耳刮子抽到脸上。
闫铁旷被打一个趄,腮帮子立马肿起来。
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眼泪围着眼圈打转。
三大爷气的呼呼直喘,却仍压抑着声音:「现在又牛上了刚才杜飞在这儿,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
闫铁旷顿时没词儿了。
三大妈忙道:「行了,老闫,你打孩子干啥,赶紧想法子呀!对了,李校长有个侄儿,我听说在法院上班,要不咱找找去?」
三大爷瞪眼道∶「找个屁呀!就老三这点破事儿,说出去丢不丢人?就算人家能帮忙,一听是这种事儿,也都敬而远之,生怕沾到身上。」
闫铁旷再次瘪了茄子。
三大妈眼泪掉下来:「那还真让老三去自首啊那得判几年呀?」
三大爷却道「自首个屁呀就老三这种情况,弄不好得吃枪子儿!」
屋里的几个人全都吃了一惊。
闫铁旷抬起头,一脸诧异。
闫铁成则脱口道:「爸,那你刚才跟杜飞说……」
三大爷叹口气:「那都是缓兵之计。我要不那么说,能把他打发走吗他要不走,老三怎么走?」
闫铁旷一愣:「爸,你让我跑?」
三大爷懒得理他。
平时觉着三个儿子里,闫铁旷最聪明,怎么到关键时候就成了榆木脑袋。
转而跟三大妈道:「老婆子,别愣着,赶紧给老三收拾东西。」
又跟闫铁成道∶「老大,你那儿有多少现钱都拿出来,先给老三拿着,算爸跟你借的。」
闫铁成回过神来,心里虽然不大乐意。
但在这种时候,他也说不出那个「不「字。
连忙「哎」了一声,快步进了里屋,他跟于丽的隔间。
从角落摸出一个铁盒子。
里边都是他和于丽的积蓄。
一共二百六十多块钱。
他咬了咬牙,拿出一百块钱。
想了想,又拿出一张十块,一张五块。
有零有整的,才显得他已经尽全力了。
同时三大妈也拿出了家里的钱,除了存银行的,全都拿出来,一共五百多。
三大爷看了一眼闫铁成拿出的一百多块钱。
老大两口子有多少钱,他大概心里有数。
不过闫铁成能拿出将近一半,也算够意思了。
两边的钱汇到一起,三大爷交给闫铁旷,正色道∶「老三,爸能做的也就到这儿了。接下来你能走到到哪儿,就看你自个的造化了。」
闫铁旷一辈子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却是在这种情况,心里百感交集。
三大爷接着道「明儿一早,赶最早的长途车,先去保定,再坐火车,去南边……」
与此同时,杜飞从院里出来,并没骑车子走远。
在外边绕了个圈子,又到四合院侧面的院墙外面。
之前他经常在这里翻墙。
把自行车收到随身空间内,然后轻松一跳,手把着墙头,就跳了进去。
杜飞踩在雪上,发出「咯吱「一
声。
看了一眼原先的老宅。
屋里亮着灯,房门上面给小乌留的通道,用厚厚的木板给钉死了。
对面,许代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