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就猜到这事儿恐怕没完。
根据于嘉嘉的描述,这个小叔子虽然有些胆小怕事,但
她那个婆婆绝不是省油的灯。
等于嘉嘉过来一听,也被吓了一跳。
尤其听到葡萄二叔身上带着药,瞬间脸色惨白。
别人或许猜不到,她怎么可能想不到,那药就是为了对付她的。
想到这里,于嘉嘉的眼泪瞬间就淌下来。
紧跟着就涌上一股恨意,咬牙切齿道:“科长,上次我就说过,早就跟他们家没关系了,他要死要活跟我都没关系。”
杜飞一听,就知道葡萄二叔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其实,派所那边打电话过来,就是忌惮外经委这块牌子。
事先通知到了,那意思你们有什么门路赶紧找,我们这边可给留机会了。
于嘉嘉则铁了心要袖手旁观,杜飞更不会多管闲事。
葡萄二叔那边又说不清那瓶违禁品的来历。
再怎么说也不能把自个亲妈卖了。
而他这种情况,就是典型的拒不配合,从严从重。
况且那种药是干什么的,大家心知肚明。
更得罪加一等。
杜飞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刚才记在台历上的电话拨了回去。
“喂,我是外经委的…对,刚才您这边刚打过……是,不客气,不过刚才我问了我们科的于嘉嘉同志,她说跟那人没有关系……呃,是这样,据我所知,于嘉嘉同志的丈夫已经不在了,现在她带孩子单过……的确挺困难,但于嘉嘉同志从没向组织提过什么要求,是非常难得的好同志,在我们科里有口皆碑……至于她婆家,抱歉,这我就不太好说了,反正情况摆在这……好的……”
杜飞说的差不多了,抬头看向于嘉嘉,捂住话筒道:“这样回行吗?”
于嘉嘉抹了抹眼泪,跟杜飞道了一声谢,却撅撅嘴,小声道:“可惜便宜那个老虔婆了。”
要说这事儿,不用想也知道是她那恶婆婆搞的鬼。
葡萄二叔就是赶鸭子上架罢了。
而且于嘉嘉担心,葡萄二叔出事的消息传回去,弄不好那老虔婆还得找她来闹。
到时候于嘉嘉就被动了。
一来,她们毕竟是婆媳关系,老虔婆是长辈,占着优势。
二来,人要脸,树要皮。老虔婆想把于嘉嘉配给她二儿子,这事儿于嘉嘉是说不出口。
到时候就成了有利说不出。
于嘉嘉这个时候提到老虔婆,意思就是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老虔婆也给送进去。
一了百了,不留后患。
杜飞明白于嘉嘉的意思,松开话筒:“喂,对了,刚才于嘉嘉同志还反应了一个情况……对,就是他母亲,曾经是一个道的,很可能她才是那些违禁品的真正来源。”
完事撂下电话,杜飞看了看于嘉嘉。
对于于嘉嘉的事儿,杜飞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并不会特地多花力和人脉去帮忙,毕竟双方的关系并没那么亲密。
这令于嘉嘉有些失望。
但她非常聪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并没有索求更多的立场。
只能祈祷,派所的人能在那老虔婆身上查出些实质的东西,
最好能判她几年才解恨。
虽然刚才杜飞只是随口一说,但于嘉嘉知道当初她婆婆还真有些神神叨叨的朋友。
等于嘉嘉走了,杜飞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心里开始合计另外一件事。
就在今天上午,他接到了山田健次郎的来信,说在半个月后会再次前来访问。
还在信上说,这次来会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