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身上停留片刻,而后转向大门,
无数双眼睛等待着,期待着,其中也包括锐雯。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股期待逐渐被失落所取代,众人的心头也仿佛压上了一块沉重的铅块,就连心脏跳跃也要费尽全力。
大门处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走动,没有人开口,甚至众人只是将目光久久的停驻在每天都要打开关闭无数次的大门。
在这里,他们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士兵,又或者自己也是被人目送的那一批中的一员。
他们有的走了,带着荣耀与伤疤归来,
可是有的,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气氛异常的压抑,这种压抑甚至当兵团的指挥官将军艾弥斯坦来到大门时也没有半分的改善。
在这样的情景下,没有人能够坦然处之,即使眼下的情况,是她,艾弥斯坦一手酿成的。
两千人,加上一个百人团,加上两位大队指挥官,一次征讨无极派的战争,最后归来的,只有眼前的这十几个人。
锐雯也和众人一般,静静的望着大门出神。
在这一瞬间,在她翘首以待却怎么也没有等来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
她的心一瞬间好似缺了一块,轻飘飘的,空唠唠的。
她想起了那一日,那双望着自己的眼睛,充满了失望,不敢置信,以及夹杂着愤怒的嘲笑。
那双眼睛,那个人,就好似还在昨天,他静静的望着自己,轻声说。
她想起了那日的那个酒馆的小隔间,在一帘幕布的遮挡下,两人在左右房间喧天的争吵声中,四目相对,共忆往昔。
她想起了那一夜,那个染满鲜血的他,那个她奋不顾身吻上去的他,那个背着她一路跑回贝西利科城救了她性命的他,那柔软的唇,似乎还贴在她的眼前,贴在她的心上。
也就是那一天起,似乎他不再是他,她也不再是她。
那个跟在身后的小孩,那个总是偷偷为她拿点心的他,成为了一个男子汉。
一个顶天立地的,需要自己微微仰起头看着他的男子汉。
他就这么走了?
在三月十二日这个特殊的日子,
没有回来...
“你骗人。”两行泪水不自觉从眼角滑落,望着营寨大门,锐雯的目光变得模糊了起来,可是她还是竭力的睁大眼睛死死的望着,
生怕下一秒他的身影突然出现,她会错过了。
这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到了心痛。
那是一种,不同于往昔的心痛。
就在这时,锐雯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低沉的、平静的声音:
“锐雯军士长,你有新的任务,需要即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