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尽头的屋子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转头冲莎瓦和亚撒露个笑脸。
她相信,一切很快就能解决,她们很快就能回到自己的村子,回到农舍。
然而,
一切却并没有按照她的想象进行下去。
锐雯并没有见到推事的面,也没有见到任何能说的上话的大人物,而是被直接关押到了一间偏僻的柴屋,在柴屋的外面,有两队士兵和庭吏日夜守候。
这让锐雯心中想好的话没了说出来的机会。
听屋外的人们闲聊时说,
似乎,她的审判要到两日之后了,
“还要再等两日么?”锐雯倚着冰冷的地板,进入了梦乡。
她不知道,随着她被看押。
一则消息在有心人的散播下,被传到了镇上,传到了每一个的民众耳中。
...
两日之后,清晨,
“你知道吗?推事大人今天要在法庭上公审那个诺克萨斯女人。”
“那当然!现在谁不知道,就是那个女人与叛徒亚索一起,杀害了御风道馆留守长老的?”
“真可恨,连素马长老那么好的人都下的去杀手!”
“哼,那些诺克萨斯人做的恶行还少么?我的儿子就是因为她,死在那一场诺克萨斯人的入侵中的!”
“我的儿子也是!”
“唉,真希望她能早一点死,最好和那个叛徒亚索一起!”
清晨的街头,还带着几分凉意。但是却阻挡不住心中热切的人们早早的起床涌上街头,汇聚在一起朝着庭院的方向前进,
两天的时间让事情发酵,
以至于现在的街头巷尾,几乎没人不知道镇子的士兵们抓到了一个诺克萨斯女人,她是凶手,是暴徒,是诺克萨斯的狗,是导致了那场惨战的元凶之一。
所以无需鼓动,镇上的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天自发的走上街头,
他们想亲眼看到那个人接受审判。
而就在一拨人走过之后,在街头无人注意的角落的一棵大树后,一个人缓缓的露出了他的踪影。
“凶手和叛徒...么?”男人穿着件宽大松散的藏蓝色武士服。武士服外,针织的披风拦住了清晨的寒意,也遮住了跨在腰间垂向地面的一柄无鞘的长刃。
男人顶着一顶有些滑稽的草帽,帽檐压的低低的,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勉强看到那条横亘在鼻梁上的疤痕,以及嘴角的自嘲。
“呵,真是不友好的评价啊。”望着行人远去的背影,男人的手不自觉的抓上了腰间长刃,将剑柄抓的吱吱响。
紧接着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轻喃:“今天,就会让一切都...真相大白!”
抬手压低了帽檐,男人的身影融入了人群之中,随着越来越多汇聚在一起的人流,朝着庭院的中庭,那代表着均衡与公正的法庭大厅走去。
那里,决定着一个人的命运,也决定着另一个人的荣耀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