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欧尼亚的几年时光,绝对是塔莉娅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间。
先是被诺克萨斯人以魔法学习的理由骗去了艾欧尼亚随即丢弃,而后又遇到了那个名为‘苍白女士’的魔法师————塔莉娅认为,
她这几年来所有的噩梦,全都是自那个‘坏女人’而引发的。
在艾欧尼亚,她‘奴役’自己,利用她对大地的天赋将她当做了攻城的利器,
在几年的战争中,她不止一次用那一手土属性的魔法,毁掉了无数坚墙城垒,
让数不尽的艾欧尼亚人命丧于诺克萨斯的恐怖刀锋之下,
可她非但没有得到诺克萨斯军人们的礼遇,反而因为魔法释放时天摇地动的恐怖景象,被那些诺克萨斯人背地里取了个‘女魔头’的名字,在艾欧尼亚大地上迅速传扬。
虽然她不止一次的努力想要改变或是回避这一让她心痛的称呼,
但那个‘可恶’的坏女人却并不想让她这样轻易逃脱————
在塔莉娅心中,
她就好像是苍白女士手中的提线木偶一般,被她操控着身体乃至灵魂。
在一次战争刚刚结束后,当着战俘营一众被俘虏的艾欧尼亚人面苍白女士表扬了她在历次战争中的作用,并表明会向帝国高层汇报她取得的一应功绩。
在那一句句带有浓烈导向色彩的话语后,
看着那些艾欧尼亚人眼底不加半点掩饰的愤怒与憎恨,
塔莉娅终于彻底醒悟————
当‘木已成舟’时,一切已再难挽回。
两年,
在艾欧尼亚足足呆了两个多年头,
在这两年多时光里,她一度绝望的以为,自己或许这一辈都在也无法逃脱苍白女士的魔掌,逃脱不了诺克萨斯人的控制,
只能一辈子被他们当做战争的工具来利用,直到死亡。
在绝望的边缘痛苦煎熬良久后,她想到了自杀。
“死亡,是结束这一切的最好办法,不是么?”
落寞的坐在营地帐篷里,看着门帘外透进来的一缕月光,
但当她最后一次用手掌触摸大地母亲时,
一股自地下涌入身体的温暖力量让她醒悟————
或许,
在怯懦的选择自杀来逃避一切的旁边,还有另一个选择:
“逃!”
远远的逃。
逃回恕瑞玛。
逃回她原本的家!
纵使无法反抗这些魔鬼,
我也可以选择逃离这片土地,逃离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不再做他们的工具。
就是那个念头,让塔莉娅中止了自杀的想法,开始了自己的谋划。
在之后的日子里,
塔莉娅表面上仍旧服从着苍白女士的命令,充当着战争兵器来麻痹诺克萨斯人的神经,
暗地里却开始观察起了诺克萨斯营地的布置与周围营地的兵力配给。
最终,在一个暴雨漫天的夜晚,
趁着苍白女士远赴杜廓尔将军营地开会的时机,
她果断逃出了营地,借着夜幕爬上了一艘即刻启程前往进步之城的货船,
躲在了船舱的最底层。
在饥渴、飘摇和与老鼠蟑螂为伴浑浑噩噩度过了一月后,她终于在大船登港的时候拼尽了全部的力气发动了魔法编织成了一道墙幔,
趁着诺克萨斯人来不及回神的时候,冲进了皮尔特沃夫繁华的上城区消失无踪。
并在那之后兜兜转转许久,直到重新踏上了恕瑞玛的土地。
那一刻,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燥热气息,她忍不住热泪满颊。
‘家。’
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白了这个字蕴含的意义。
走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