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便是走上了一条荣耀与死亡并存的独行路,如果不想少条胳膊断条腿,或是干脆的将性命丢在一片不知名的土地上,那么你能做的也就只有在平日多流汗,才能战斗时少流血。
那些新兵营的教官们,虽然表面上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虽说许多时候会脾气暴躁的对队伍里的新兵们讥讽谩骂,
可被骂的人在走上战场后,却都对教官们有着最深沉的感激。
曾有人告诉尤里安,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传承’,
在一个好战的帝国中,铁血与纪律可以让他保持不败,可真正让它强大的,却是连结了铁与血的那一份无言的温情,
正是它,让戈矛铁甲变得不再冰冷,也让一个兵团有了自己的灵魂。
可现在...
“怎么...可以......?”看着山谷下发生的一幕幕,尤里安感觉到了出离的愤怒。
作为帝国有着最悠久历史的兵团,作为大统领亲属的部队,第一兵团从上到下理应是帝国意志的凝聚,毫无意外的成为百万士兵、千万臣民百姓的楷模,
在此之前,尤里安一直这样认为,甚至在他的心里,所有的部队所有的士兵或许都应有像新兵营教官那样的‘传承’
可先是埃德利的残暴,如今又有了眼下的残酷冷漠,这些都让尤里安感觉到自己的坚持在被践踏,信仰在被玷污。
而这一切,在一个看起来无比平凡的男孩走到场地中的时候,渐渐到达了顶峰。
就在这个男孩走到场地中央的时候,尤里安胸口衣襟处传来了一阵骚动,安静了很久的小松鼠突然变得焦躁了起来,
虽然听从着尤里安的话自始至终没有出声,可它的翻动却告诉尤里安一个信息————
“这个孩子,就是你的主人么?”轻轻抬手按在了胸口处,安抚有些焦躁的小家伙的同时也在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遵从自己的心,
尤里安感觉自己有必要像在不朽堡垒时那般,给山谷下这些肆意妄为的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甚至在必要的时候...”
手指搭在腰间,尤里安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冰冷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