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微笑着或是嗔怪将他的手拍开,
那么那一刻,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按住,送上一记炙热的吻。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纵使想吻,却只敢轻轻的触碰她的额角。
“卡特琳娜,对不起!”
痛苦,是消磨意志的刀,
自责,更是吞噬人心的毒药。
在这世间里,或许没有什么比看着心爱的人昏迷不醒自己却无能为力来的更加折磨了,
尤其是,那其中还有自己的原因。
宽大的手掌掠过颌角,一点一点向下,
昏迷的女人没有等待吻醒她的王子,却等来了漫长时间的消磨,
大红色柔软的单衣下,曾经千百日折磨换来的力量变成了皮包之下的突骨,蕴藏着无穷力量的筋肉,变成了松散的一片,
从头到脚,短短几月,曾经那个在战场上令人畏惧的‘不详之刃’,就柔弱的好像未出阁的大家闺秀,
尤里安心疼,可能做的却只是用手掌拂过她的身体,将生命能量注入,将本该早早到来的衰弱延缓————却也只能是延缓而已。.81zw.????m
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生物;生命,更是绝无仅有的礼物;
从人,到神,到魔鬼到恶魔,所有人都追寻或幻想过不死不灭,可终究没有人能躲过时间的消磨。
尤里安不行,卡特琳娜就更加不行。
南方战争从开始到大局已定,前后不过二三月,就足以将一个原本身手矫健的女战士折磨的像个脆弱的娃娃;
如今北方战争又起,下一次再回来,娃娃又能变成什么呢?
尤里安恐惧万分,却又止不住想象。
命运在他的身上,好像落下了一把锁,赐予了他背负山岳的力量,却锁住了孤独。
“是谁......究竟是谁?!”
带着温暖的翠光透出掌心落入娇嫩的肌肤下,看着褪去苍白恢复了不少红润的脸颊,尤里安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狂躁,
那个人...那个幕后黑手,
毁了他等待了无数岁月的光明,让他从此只能站在光与暗的两端——
一面是痛苦,一面是疯狂。
他找过无数人,也动用了无数力量,从达克威尔庄园到帝国大皇宫,再到那些被宣为叛徒的贵族宅邸,
他动用了一切可能的力量,甚至不惜学会使用那些邪恶的摄魂手段,却从始至终没有找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在即将再度出征的当下
他唯一能做的或许也就只有将一切做快做好,同时将继续寻找的事情摆脱给一些信任的人,
这样或许能赶在事情到达无法挽回的地步之前,抓住那条唯一的‘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