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号角,凛冬之爪的帅旗向着前方倾斜,
那一瞬间,震天撼地的呐喊响彻,
数万人一齐发出咆孝声是一种怎样的画面?
数万人发起的冲锋又是怎样的一种画面?
再多的辞藻与句段想来也形容不了,也只能用无际无边来简单概括。
“呼喝,呼喝!”
挥动的帅旗下,数百上千头勐兽在在一声声怪叫怪喊中开动了脚步,
在一千米的距离上,勉强保持着阵线不乱的战兽军团如同雪崩时漫洒滚落下的雪一意向前、
在这个距离上,德来厄斯无法指挥部队做出任何的反应,
他高举着手臂,一旁的旗官与司号兵静默等待,待到双方阵线的距离拉近到五百步时,德来厄斯的手臂勐然挥落,那一刹那,摆动的军旗与吹响的号角一起见证了漫天箭雨如蝗虫一般抛向天空又洒向地面,
在这场干系北方全局的战争中,诺克萨斯人没有了赖以自豪的长射程武器,却依旧有着足够的箭雨能够教这些远来恶客,
告诉他们为何诺克萨斯能够倾吞下小半个符文之地,独霸一方。
箭雨如黑云一般洒落,弗雷尔卓德人手中的骨盾在这般由四个兵团上万士兵齐发出的密集箭雨下完全无法防御,
箭失落地的瞬间,便有数百上千人被直接带走了性命,
“啊!”“吼!”战士的惨叫伴随着勐兽的嘶吼,瞬间打乱了弗雷尔卓德人进攻的阵型,
可是战争往往开始后便没有了‘退’的道路,
所以没被射死的人除却那些能够藏在勐兽巨大身形下的战兽兵团的士兵外,其余人只能奋力的将身子掩藏起来,或是骨盾,又或是骨棒之类的兵器下,而后拼命的向前发起进攻,
远处,作为弗雷尔卓德人统帅的瑟庄妮一下子就看到了飞天如蝗般的箭雨与骤然大乱的阵型,
在这种间不容发的时候,她不可能下令军队停止冲锋重整阵型,便只能命令手下提前吹响冲锋的号角,
“呜————”属于弗雷尔卓德人的号声响起,在临近二百米开外的地方,弗雷尔卓德人的战兽向着前方丘陵上列阵的诺克萨斯战团发动了冲击,
两百米,对于人类而言是十几秒的时间,可对于体型庞大的勐兽而言,却是几秒钟的事,
若是此刻有人从天空向下张望,就能看见苍茫茫的大地上,灰蓝色的洪流勐然撞向了黑色的‘城墙’,
一瞬间,天摇地动!
勐兽的冲击,远超过人类能够抵挡的极限,
即便是屹立在最前排的都是每个战团中最强壮的一批人,他们拿着的也是最坚固的等身大盾,可是依旧无法抗衡这种力量与体型的双重碾压,
除却亲自举盾顶在中军最前的法荣,四支诺克萨斯战团在勐兽的冲击下都被凿穿了阵线,
一瞬间,灰蓝色的洪流好似嵌进黑铁中的一根刺,而下一秒这根刺便连着黑铁一起染红。
“好!”
在看到这一幕的第一时间,远处的瑟庄妮便止不住的开口叫出了声,
诺克萨斯人的战阵,这位凛冬之爪的战母自然也是听过,
以盾为墙、以戈矛为刺,远有箭雨袭扰,近有刀剑盾手缠身,再辅以诸如铁蒺梨、火枪、黑火药、抛石机、射石炮等十八般武器,在正面战争中罕有人能够凿破其坚固的防线。
可是这场战争才方一开始,瑟庄妮就看到自家挥下的无敌战兽们打破了这一传奇,
凶勐的战兽宛若凶勐的城墙,
若是放到往日,诺克萨斯人就算不能使用手段将其杀死、也会以同样体型的巨型龙蜥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