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啊…”836遗憾地叹了口气。
“这里又是联盟警察又是搜查官的,他还没当上家主呢,怎么可能让猎人j抛头露面。”道奇对此不觉得有什么可意外的,“比起这个,弗洛萨先生和雪琴夫人还没到场吗?”
雷蒙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接近24点,离宴会预期开始的时间只差10分钟了。
布莱斯皱起眉头,环顾场内一周,找到了一个可以询问的对象。
“鲍里斯先生,您知道我的母亲为何还没到场吗?”
这位鬓发斑白、儒雅面善的老绅士正是与布莱斯一行人有过一面之缘的博肯家族前任管家鲍里斯,他自称为了给家主祝寿,才赶赴山间洋馆,此刻作为与会者出现在这,倒也合情合理。
“布莱斯少爷,您可能还是对我有所误会。”鲍里斯不卑不亢地回道,“我与雪琴夫人只在那天上午见过一面,之后也不住在一起,所以我无法回答您的这个问题。不过,我想您不必过于在意,每位女士在参加宴会前都会思前顾后,以确保能在宴会上展露自己最美丽的一面。”
化梦不禁点了点头,他对这几个小时的化妆体验仍是心有余悸。
“是这样吗?”布莱斯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了解。
于是鲍里斯继续说道:“您瞧,老爷现在也还没有出现,不是吗?在七十大寿之际,与自己的毕生所爱手挽着手,一起踏入会场,接受孩子们的祝福,那是多么浪漫和幸福的事情啊。”
或许是本身对鲍里斯有所偏见和提防,化梦总觉得他在说“毕生所爱”这个词时有些阴阳怪气。
布莱斯摇了摇头,他并不认为鲍里斯描述的画面有发生的可能性,但没有去反驳,因为已经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时间就在这难熬的不安中一秒一秒地流逝着。当手捧礼花的女仆们开始窃窃私语,客串乐队的仆役们不知所措地左顾右盼,莉莉安的高脚杯中又一次斟满酒时,电梯的方向传来了低沉的轰隆声。
道奇眯着眼睛,看到电梯示数旁的三角箭头变成了朝下。
“叮咚。”
所有人屏息静气,站起身子,望向电梯门,只觉这门打开的速度比雪吞虫还要缓慢。
布莱斯双目圆瞪,想要看到那轮椅后站着自己期盼着的那个人。
但是没有。弗洛萨操纵着轮椅,微笑着独自从电梯中“走”出,霎时间,金丝洒下,乐声大噪,仆役们随着鼓点节奏轻轻晃动身体,合声唱起了生日祝福歌——他们临时排练了一个下午。
抛开前因后果,无视各人心思,这一幕还是相当和谐的。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走个过场,本该其乐融融、父慈子孝的寿宴成了争权夺利的幌子。当血浓于水的亲情被冰冷的利益蒙蔽时,再丰盛的宴席,也远不及寻常人家一顿粗陋的晚餐来得温馨。
弗洛萨挂着从容的微笑,顶着或是期盼、或是炙热、或是审视的眼神,从众人避让出的道路上缓缓穿行而过,忽然,他看到布莱斯黑着脸站了出来,拦在路中。
“我妈妈呢?”布莱斯压抑着担忧与怒气问道。
弗洛萨停下手上动作,玩味地看着自己的三儿子:“谁知道呢?我可没见着她。不过,既然孩子想妈妈了,那么……来人,去将雪琴夫人请过来,就说是三少爷的意愿。”
大厅内隐约可听到几声窃笑,两名女仆领了命,便乘坐电梯下楼请雪琴夫人去了。
接着,弗洛萨便不再理会杵在路中的布莱斯,推着轮椅操纵杆便往舞台中心走去——新一天的钟声即将响起,他要在那一刻宣布宴会开始。
当弗洛萨与化梦水平距离最短之时,化梦习惯性地开启波导之力,尝试分析弗洛萨此刻的情绪。
然而,一片空白。
化梦疑惑地看着手心的湛蓝色光辉,又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