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医院上班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高秀梅丈夫就在楼梯附近不断地焦急徘回。
看见钱主任上楼,焦急的面容瞬间舒展开来,急忙上前询问道:“钱主任……”
没等高秀梅丈夫将话说完,钱主任反问道:“病人的病情又有无反复?”
高秀梅丈夫急忙澄清道:“没有,黄主任施针以后,我老婆的病情非常稳定,我就想问问赖教授什么时候能到。”
知道黄素的身份和昨天展示的神奇效果,高秀梅丈夫一刻也不想在多等了。
昨天晚上看着病床痛苦的妻子,高秀梅丈夫一夜未眠,每分每秒都惴惴不安,就怕妻子病情再次恶化。
高秀梅丈夫顾不得自己吃饭,趁着上班的时间,一直在楼梯口等钱主任,就想第一时间知道赖教授什么时候到。
见到高秀梅丈夫,钱主任挂着职业的微笑解释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赖教授在呼市也有工作,你也要理解。放心赖教授今天赖教授一定会来市医院的。赖教授来了,你可以向赖教授提出邀请中医科的黄主任会诊。”
钱主任昨天就想明白了,高秀梅已经耗费了普内科太多的医疗资源,她就是普内科的一个定时炸弹。
普内科根本没有人有能力治疗高秀梅的脑炎。
高秀梅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医院里的医生们都是如临大敌,唯恐高秀梅的病情加重、不治而亡,导致自己陷入到了医疗纠纷之中。
这样的工作态度,让内科自拆分以后,工作士气达到了最低点,这样很不利于普内科的发展。
昨天黄素的到来,正好给钱主任一个将病人甩锅给中医科的机会。
至于赖宾仁,又怎么能和普内科的发展比。
听到钱主任的答复,高秀梅丈夫安下心来。
“谢谢,钱主任!这样就太好了,我就等着赖教授来了。”
终于看见妻子病情自愈的希望,赖宾仁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非常满意的转身回病房了。
看着高秀梅离开的背影,钱主任撇了一眼,转身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下午一点左右,赖宾仁不慌不忙,姗姗来迟,信步向钱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走到钱主任的办公室,赖宾仁直接推门而进。
在呼市,赖宾仁对于国内培养出来的医生教授,平时都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态度,更何况小小地级市医院的一个科室主任了。
钱主任对于赖宾仁不敲门堂而皇之推门而入,脸上没有半点儿不满,反而是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迎接。
“赖教授,您总算来了!”
钱主任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主动伸出双手握住赖宾仁的一只手,热情的上下摇晃。
赖宾仁挣脱了钱主任的手,坐到了钱主任的位置上问道:“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钱主任乖乖地站在办公桌前,如同向领导汇报工作一样,将昨天发生的病人的情况,详细地给赖宾仁讲了一遍。
“赖主任,您是没有亲眼看见!黄主任就在病人手指头上面,那么一扎,那血就跟水枪一样喷射出来,等把十个手指头扎完以后,手指头上的血不留了,病人的颅压也降了下来。”
听见钱主任如此推崇黄素,赖宾仁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又会想起黄素抢夺自己的病人,仅仅用三天的时间就治好了张琳过敏性唇炎,带给自己的羞辱。
赖宾仁冷哼一声:“我就从来没有听说扎手指头能控制颅压的,钱主任你也是受过科学教育的医生,扎手指头控制颅压有科学依据吗。”
说着,赖宾仁脸色更加难看:“姓黄的不过是拾人牙慧,凑巧赶上药物起效,真的是便宜他了,张琳的唇炎自愈,也让中医科捡了个便宜。”
人体自愈功能,是某医常年用来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