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才对他最为有利,可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刚在保和殿见过父皇,你那天所做的事情,父皇不愿意追究,只是你不能再留在京都了。”
六皇子恍然一愣,而后苦笑连连,仰头灌下一杯酒压住心底苦涩,对一个原本有希望争夺皇位的皇子而言,被杀和流放没有区别,甚至一生郁郁不得志的苟活,在心比天高的他看来,是一种生不如死的酷刑,凄声道:“流放去哪?苦寒雍州,还是穷僻肃州?”
“都不是。父皇过几日会下诏封你为王,去东南江州。另有旨意,令司天监陈叔愚接任观星楼主,敬廷啊,看在当年皇兄陪你一起罚跪的份上,在咱们兄弟二人反目成仇之前,收手吧。”
李敬廷忽而一笑,起身走到舱房外拔出腰间长剑,一道剑气击碎满江月光,背对着太子殿下说了一句莫名奇怪的话,“皇兄,你说天底下谁的修为高、谁说话的分量就重,我···也是个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