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去得。”
小核桃点点头,自家公子爷的本事她是知道的,过去那十年没修出真气的时候,在京都城都是光凭名声就能让人望风而逃的人物,何况她已经听大寒说过几回陈无双在北境城墙上的惊艳表现,一鼓作气击杀三个长尾妖族,这事情要不是皇家有意遮遮掩掩,都够养活八个说书先生了。
“去年第一回出京的时候,他可真吃了不少苦头呢。”小核桃瞥了眼摘下面具喝茶的大寒,谷雨毕竟是二十四剑侍里的人物,要论天资和修为她远远不如,可要说伺候主子,二十四个谷雨也比不上一个小核桃,那时候习惯了衣来伸手的陈无双,肯定过得不舒心。
大寒将茶水一饮而尽,咂摸咂摸嘴,牛嚼牡丹自然尝不出老道士所说的别有一番风味,小核桃看他这暴殄天物的样子,只是掩着嘴笑不露齿,嗔怪道:“哪有你这么喝茶的,让外人看见,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公子爷。”
重新戴上面具的大寒可不管这个,嘿嘿一笑,道:“我在北境城墙上听谷雨说过几次,他去年出京背着重逾百斤的大铁箱子徒步行走,还得每隔四个时辰就吃一回泻药,每日窜稀窜地那叫一个痛不欲生,嘴上怨声载道,可脚底下磨出血泡来都没提过半个字。半点真气修为都没有,愣是使手段降服了四境八品修为的邪修,凭这份心计,就难怪被咱家二爷如此看重了。”
小寒听着入神,刚要让大寒多讲一讲公子爷的事情,就听他突然惊咦一声,登时闭口不言。
大寒布下的灵识屏障被车厢外的老道士轻易挥散,立刻抓起身旁佩剑,脚边安稳趴着的黑虎微微抬头,双瞳在昏暗车厢中泛起幽幽光芒,紧接着就听见徐守一苍老的声音低低传来,“噤声。你们坐着不要动,前面有几个修士拦路。”
话音刚落,老道士似乎笑了声,嘀咕道:“嗯?领头的是个雌儿?”
不用说大寒这种早就涉足江湖的修士,连入镇国公府以来第一次出京的小核桃都能听懂,徐守一是说那些修士中为首的是个女子,大寒略一沉吟,伸手在小核桃手上拍了拍,示意她不用害怕。
徐守一所走的这条小路有很多人都知道,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座小镇子,再往前五百里是个分叉路口,往西越过青槐关就进入凉州境内,往北则是去往雍州地界,但商队通常更愿意走官道,一来是官道平坦且宽旷,负重的马车行走时更稳更快,二来是官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极多,不担心会碰上马贼劫匪之类的意外。
在这条小路上行走的多是百姓猎户,徐守一却知道过了前面那座小镇子,小路上又分出另一条小路,需要翻过一座低矮山峰,人烟稀少而且能绕过驻扎五千守军的青槐关,本以为如果真有追兵赶上来,八成会在镇子后面碰上,没料到竟会出现的这么早。
想起陈无双曾说过,他们这一路疑兵在中州境内最危险,徐守一开始有些佩服那少年的远见,心境跌宕脸上却无动于衷,嘴里嘟嘟囔囔着诵念着道经,装作漫不经心朝前面扫了两眼,只能容两驾马车错身而过的小路上,站着五个修士。
为首的人眉目极为清秀,穿了一身暗绣云纹的白色箭袖长袍,腰间系着华贵玉带,罩着一袭艳紫色外衫,满头青丝高高束起,左眉梢处一颗红痣,手提长剑神情倨傲,身后四名冷着脸的修士一字排开,不仅装束完全相同,连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在漂泊半生堪称阅人无数的西河派掌教面前,为首那人耳垂上的耳洞很是夺目,一眼就能瞧出对方是女扮男装,大概双八年华,徐守一抽了两下鼻子,戏谑地摇摇头,这位五品女修士想来没怎么在江湖上行走,明明女扮男装了,却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子兰花香气。
其身后四人的气息有强弱之别,三人都在五品六品之间,看来唯一的七品修士就是那女子此行的最大倚仗。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