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我至少该有一个亲王的封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幽居在被人监。
视的昆珑宫里,与软禁何异?”
明妍公主一把攥住他的手臂,“皇帝哥哥是忌惮你留在凉州的那几万骑兵啊,只要皇兄主动在保和殿朝会上把兵权交给兵部卫···交给统领凉州兵马的安北节度使,然后就在中州选个封地就藩,皇帝哥哥怎么会不答应?”
二皇子嗤笑一声,“明妍啊,你可知道我在西北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凉州那些驻军早就不成样子了,老的油滑、少的怕死,甚至还不如劫掠往来商队的马贼,你要我把呕心沥血一手练出来的铁骑,交给吴廷声那个阉人?”
“那就交给我西花厅。”
李敬威轻轻哼了一声,摇头不语。
明妍公主脸上带着浓浓失望神色,她想不明白这位皇兄为什么就执迷不悟,只要大周这万里江山还姓李,他们血亲兄妹谁去坐那张龙椅不都一样?就藩做一方凌驾于所有官员之上的亲王,守好列祖列宗留下来的基业,难道手足之间的情谊,就比不上那一身明黄龙袍?
良久,明妍公主的眼神渐渐恢复平静,语气里隐隐多出些生疏,“皇兄刚才说现在和以后都不会骗我,那我想知道,皇兄出宫以后会不会去凉州召集兵马,再返回京都城对皇帝哥哥不利。”
李敬威长叹一声,坦然道:“你皇帝哥哥救不了大周的气数将尽,我想试试。无错更新@”
明妍公主心里一痛,“非要出宫不可?”
二皇子站起身来慢慢往前走了两步,看向朱红色宫墙,“你可以让西花厅的高手把皇兄抓回去,要么死在这里,要么死在昆珑宫里,我不愿意在整日无人问津的宫城里郁郁而终。”
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的对峙,京都城南那道惊人剑意终于缓缓散去。
明妍公主扶着太庙的院墙站起身来,袖口处新绣上的一丛火苗在黑夜里尤为扎眼,“皇兄觉得,司天监陈无双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敬威明显一怔,良久才出声道:“论修为,我此生恐怕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十七岁的八品剑修且身兼数门顶尖御剑术,千年江湖闻所未闻,那天在会仙楼外打了一场,如果不是他对我天家贵胄的身份仍然有所忌惮的话,断了的就不仅仅是我那柄随身佩刀了。但是论韬略心计,我不认为会输给他,你要小心这个人,他或许会是·罢了,这些话跟你说有什么用处··”
明妍公主低了低头,再抬起来时已然拔剑出鞘,“我想跟皇兄过几招,赢了我,今夜就没人拦着你出宫。”
李敬威很快就转过身,讶然看向她出落得不可方物的面容,说出一句让这位西花厅指挥使心如死灰的话,“此言当真?”
“小时候不懂事,扭伤了脚那次是皇兄替我受罚,而今皇兄想要出宫,明妍就代你受一次罚也是应当。”公主殿下低垂着眼眸,冷漠而从容,“皇兄小心,现在我也是四境七品的修士了。”
李敬威稍作沉默,只有一柄左手刀缓缓出鞘,这是他们兄妹二人平生第一次刀剑相向,他不想再有第二次,出了宫城、返回凉州校尉坟,再回来的时候,他所倚仗的可就不是两柄佩刀了。
剑如其人。
明妍公主手里那柄比寻常青锋长出两寸的剑很好看,剑锷正反两面都雕着笔画复杂的云纹,剑脊中正笔直,开刃处薄如蝉翼,这还是几百年前陈家一任观星楼主献给帝王的珍宝,只是一直没有定下名字,公主殿下十二岁那年得了父皇赏赐,一直藏在毓华宫中不曾示人。
这柄天品长剑,明妍公主称它为云鬓。
李敬威没见过云鬓剑,兴许是出于心中不忍,沉声道:“我知道你的剑法师承于谁,你却不知道我的左手刀是从哪里学来的本事,这不太公平··”
明妍公主凄然一笑,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