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夜色总是带着异样的味道。
血色的彼岸花,从地下室盛开到地面,一点点地,带着似火的血腥,慢慢地,慢慢地将目之所及烧得寸草不生。
实验室,一人轻轻摇着手中透明的试剂,修长白凉的手指敲着玻璃瓶。
目光看着墙上被铁链子捆绑的女子,温柔的眼底透着异样的兴奋,沉敛得像一只睡了许久的野兽。
他一身白大褂,拿着透明的玻璃瓶,目光凉柔的目光带了阴狠。
拿开膝上的薄毯,他从轮椅上下来,很慢地迈着步子,像沉重缓慢的勾魂使者一样,眸色阴阴寒寒地走向那个满身是伤的女子。
周围绿色的火光泛着幽意,将他浅凉的眉色勾勒得越发柔和,一面是慈善悲悯的佛,一面却是杀人如麻的魔。ii
“唔唔唔……”
女子被捆在墙上,眼底尽是恐惧无助。
拿开她嘴上的封条,他柔柔浅浅的一张脸带着笑,却又不像笑,“喝了。”
“不、不……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女子年轻的脸上全是伤疤,血泪都混在一起。
“行啊。”
他拇指和食指轻轻夹着手指长的玻璃瓶,看着里面红色的液体,眼底闪着阴鸷的光,声音细细碎碎,柔柔和和“喝了就放。”
“真、真的吗?”女子惊恐的脸上写着怀疑不安,浑身发抖。
那张脸上,和某个人的面容有些许相似。
“当然。”
他嘴角轻轻扬起,弧度温柔,让人可以完全相信,丝毫不像骗人的模样。ii
“我、我喝……我喝……”女子哭着道。
“真听话。”
他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脸,温柔的嗓音循循善诱,白凉的皮肤被光映着,就像森森白骨。
手里的试剂沿着她的嘴角喂下去。
啪——
“很好。”
喝完,玻璃瓶被他扔地上碎掉。
他缺了一指的手带着几分温柔,轻轻划过她身上的铁链,钥匙一拧,嗒地一声,锁掉在地上。
“你可以走了。”
上帝般的声音,像救赎一样。
女子看着身上的锁落,激动地将它挣开,“你、你真的愿意放了我?”
沈知年白凉的眼底沉着一抹光,似在笑“嗯。”
女子脸上全是惊恐和小心,很小地挪了一下步子,见他真没有动一下的意思,连忙撒腿从楼梯跑上去。
等了一会儿,他慢慢起身,拿出一把锋利发亮的手术刀,温柔地磨了一下“尽管跑吧。”
“不过,你只有……”
“三分钟时间。”
他慢慢抬起阴凉的眸,看向角落里的人,秦巧儿害怕得腿抖,可还是不敢挪动一步。
无珩哥哥是这样的,温柔起来跟水一样,可一旦变了脸色,那就是变态地阴狠。
她一定要强迫着自己习惯。
只要她听话,无珩哥哥一定会喜欢她的。
夜晚,四周一片漆黑,可独独这附近散着一些光。
女子不停地跑,拼命地跑,最后累得没力气,一下子摔倒在草丛里。
她大口喘着气,爬起来又要跑,可是身后突然出现一抹阴影,覆盖着夜色。
她慢慢地,僵硬地扭过头,当先瞥见的,却是一把泛着冷光的刀。。
夜里,只闻一声撕破天际的惊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