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身材挺好【求订阅】(2 / 5)

这是他们这些从业者的责任。

至于到底是谁来填补,在陆晨看来。

都可以。

当然,他们来的话。

可能会填补得更加的彻底。

陆晨觉得前世陈导的《夺冠》也差了点意思。

虽然他也拍出了“体育电影”里必须要有的东西,而不再仅仅是“和体育有关的电影”里装进了一些和体育搭边的东西:

一个人和一群人,对一项运动、一份职业的精神信仰,彼此的支撑和唤起,个性飞扬的理想主义,见证历史,积极且坚韧的生活态度……

再加上平行剪辑行云流水,几条线之间互文工整。

比赛内部的起承转合。

大量筋肉、伤痕、汗珠、泪水的特写。

适时的消声,适时的现场声。

恰当的细节道具和细节台词,在特定场合的复现来铺下动情点,比如很多年后,再次于电视机前穿上那件一人织了几针的毛衣,比如队友葬礼上的重逢,他们依旧斩钉截铁“别掉队,都跟上”。

但这些在陆晨看来。

还不够。

类型的必备要素夯实之后,还要有提升要素,规定动作完成之后,还要有加分动作。

于是就牵出了前面所说的:“从体育走向那些可以建立在体育之上的,于体育又高于体育的价值本体”。

那个更加宏大的东西是什么?

在言说女排的同时,电影还可以言说一些什么?

从合格走向优秀,其实就看这一步。

《夺冠》里那个更加宏大的东西,叫做“华国和华国人走过的这三十年”,在言说华国女排的同时,电影还在进行群体记忆的打捞与温习。

从这个意义上,《夺冠》有一种年代图文志的意蕴,它以华国女排为线索,帮我们想起了很多很多:曾经那些朴素的、真挚的、纯粹的、发自肺腑的感动和激昂。

陆晨前世在看《夺冠》的时候,身后坐了好些老阿姨,她们一直在啜泣。想必都是来同一个记忆符号里,启封青春的。

用一些真实的人物,在其半生沉浮里扩展出许多许多真实的年代。

这是陈导特别擅长的事情。

虽然这些年对唯金牌论的反思也了许多理性的有价值的声音,但必须承认也必须理解,对一个曾被烙上过东亚病夫恶名的国家来说,用竞技体育的胜利来自证民族尊严的渴求,这种群体情绪的历史合法性并不应该被嘲讽。

所以“被体育点燃的爱国情绪”成了本片不变的底色。

但这个底色的不变里,依然有渐变存在,毕竟这个底色因过了太长的历史时区:

上世纪80年代刚刚重返国际赛场的荣誉饥渴,那是极致的艰苦和励精图治,不知道对手已经走到了哪一步的焦虑,只能用玩命来赌一场筹码不明的局。

雅典登顶的君临天下式的黄钟大吕,和08年猝不及防的失败与低谷,那是拿到了一切之后,注定要到来的调整、回潮,甚至“都什么年代了,体育不过是一场游戏”的自我怀疑和消解。

里约的王者归来背后,是更加直接更加多维也更加外向的情绪,是“休息,去谈恋爱吧”的理念革新,是新鲜的营养、管理、训练、经费使用模式,是个性十足的许多人。

它们的呈现形态是不一样的。

它们裹藏着三个阶段不同的群体情绪。

我们都以自己的方式走过这三个阶段,我们都参与过这不同的群体情绪。

柳施施很快就察觉到陆晨在思考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

柳施施刚说完,就被陆晨给横抱了起来:“这时候你觉得我会想什么?”

柳施施哭笑不得:“我刚洗的头还没吹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