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问在那儿摆着,一旦涉及儿子的教育问题,朱祐杬首先征询的必然还是袁宗皋的意见。
可能袁宗皋想削弱唐寅在世子那儿的影响力,范以宽不是他的人,正好可以借范以宽离开之事,培养一个对他俯首帖耳的教习,他能容许范以宽请辞而不着急,说明他心中早就有了人选,只是现在不方便说。
至于朱浩,暂时可以帮忙顶上几天……
或许袁宗皋跟朱祐杬提议,找代课先生给孩子上课,水平如何姑且不说,孩子们只是应付了事,远不如让朱浩上讲台授课,更能吸引几个孩子的注意力,毕竟朱浩不是正式的先生,孩子会好奇朱浩懂些什么,又能讲些什么……会把学习当成一种游戏,充满了乐趣,自然也就会认真听讲。
以往朱浩就有授课的能力,现在马上就要有功名,更有资格教学,课堂可以暂时脱离唐寅的掌控。
袁宗皋心想,要对付唐寅很难,控制朱浩还不简单?
朱祐杬又望着唐寅:“唐先生,我本想跟朝廷上表,请求将你晋升为王府佐官,或是上请让你出任湖广府县的地方官员,你考虑得如何了?”
朱祐杬现在对唐寅礼遇有加。
这也是袁宗皋担心的地方。
一场剿匪之战,让唐寅在兴王府内收获威信和声望,连兴王都觉得唐寅不可或缺,想方设法要把唐寅留在王府。
生怕不给唐寅官职,只给点俸禄,早晚唐寅会请辞。
所以现在不惜公告天下,说唐寅在我府上,并以此为唐寅谋求官职,把唐寅绑定在兴王府的战车上。
唐寅拱手:“殿下好意,在下心领了,但在下闲云野鹤惯了,留在安陆只是为教导世子……实在是跟世子有几分缘分,不忍埋没良才美玉,再便是尽可能为兴王府做一点微不足道之事,以报答兴王收留大恩,至于做官……实在无心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