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推移,很多事已不像历史记载那般推进,比如说正德十一年乡试三道四书文题全中,而到正德十四年乡试就只能三中二。
而会试因涉及面更广,朱浩的晒盐法、玻璃镜、戏曲对大明的影响颇多,这会令历史向更加不确定的方向发展。
连朱厚照的命运都有可能因此而改变,这都是朱浩需要提前规划和面对的。
“先生,您现在成年了,女人事该懂了吧?话说这京师教坊司,乃是天下人仰慕的地方,你我都有举人功名,进出很方便……为何不叫上唐先生他们一起去逛逛?要是你觉得不行,咱俩单独去也行,我绝对不把此事外泄……”
孙孺大概是憋坏了。
朱浩板着脸问道:“想女人了?”
“嗯。”
孙孺一张脸异常憋屈,“上京时,家里边不让我带夫人,说是要给我纳妾,却要等回乡后才行。以往说我考个秀才就行,现在估计逼着我考进士……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
朱浩撇撇嘴。
孙孺有一点好,就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上限,能考中生员就不错了,举人的功名纯粹是朱浩帮他争取来的,至于进士……要是题押不中的话,就得期冀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脑子好使一点。
“女人先别惦记,若真忍不住的话……自行解决,会试将近,别招惹事端,低调做人。”
朱浩当然不会与孙孺去什么教坊司,民间秦楼楚馆也不会去。
反而要看紧孙孺,万一这小子在风月场所跟人争风吃醋出了事,怕是连到手的举人功名都能丢了。
这年头对于士子的清议很看重,孙孺酒品不咋地,出门就喜欢与人较真儿,这种人相识的可以把他当成笑料,一笑置之,不熟悉的绝对会一通老拳招呼上。
“早知道的话,我就带俩丫鬟来,或者半路上买俩丫鬟。”孙孺垂头丧气。
正说着话,路边有大队人马涌来。
二人停下脚步,等队伍过去后,旁边摆摊的小贩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城管来了,但问题是人已经过去……
“这位仁兄,出啥事了?”
朱浩问旁边一名摊贩。
那人道:“读书人没个眼力劲儿,这都要开打了,还不赶紧躲开?被人攮一刀,可没人赔你银子。”
孙孺很好奇:“这是要打架吗?当街开干?县衙和顺天府不管吗?”
朱浩已经会意。
“走了走了,别在这边看热闹,躲远点。”
朱浩拉孙孺急忙离去。
孙孺频频回头,问道:“先生,到底啥事?”
“回去再说吧,这京师不是太平地方,说是天子脚下,但现在皇帝不在京,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啊。”
朱浩笑呵呵强拽人走远。
……
……
朱浩回去后,便带孙孺去见唐寅。
果然这边消息已传开,说是京城内发生大规模械斗。
唐寅在听陆松讲述,听完好奇地问道:“谁人如此放肆?”
朱浩本来没打算掺和,闻言道:“还能是谁?必定是寿宁侯和建昌侯一方,另外一边……估计也是勋贵吧。”
陆松点头:“据说是庆云侯。”
原来是周家和张家两家勋贵开战……
因为本朝朱厚照的夏皇后没什么存在感,使得外戚夏家没什么存在感,纪太后又死得早,纪家没什么人,论当朝勋贵,也就外戚周家和张家蹦跶得欢,而且隔着几十年,从父辈到子辈不间断殴斗。
“原来是老恩怨。”
朱浩会意。
唐寅好奇地望过来:“你怎什么都知道?学问和人情世故可以理解为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