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人,真是太难了。
很是有些尴尬的露出了一个天真无暇的笑容,朱见深就立马转身要走。
这个修罗场,远离!
“皇兄也是好多年没有和母后相聚了,那南宫的墙也倒了,在修好之前,索性就先在这宫里住下,让朕也好好的尽一尽地主之谊!”
南宫的墙,倒了?
还修?
呵呵,还地主之谊,当年老子当地主之谊的时候,你还是邺王呢!
景泰帝朱祁钰说完,便站起身来,对着孙太后和太上皇帝朱祁镇一抱拳,继续说道:“母后、皇兄,你们慢慢叙旧,朕找深哥儿还有点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景泰帝朱祁钰走到一旁,牵起朱见深的小手,缓缓的走出去,在外面升起的朝阳中,拉长的身影竟然出奇的和谐,像极了父慈子孝的模样……
这让太上皇帝朱祁镇很是吃味儿!
那是我儿子啊!
太上皇帝朱祁镇和盛装而立的孙太后两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极为难看的神色——
这个畜生,禽兽不如的家伙想干什么?
难道要把深哥儿过继给他?或者干脆再重立朱见深为太子?
这些当年在孙太后看来是自己最为英明之举的历史遗留问题,现在再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时,她忽然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后悔!
“母后……”
“祁镇啊……”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对方,不愧是母子连心,然后又异口同声的问道:“以后还有机会么?”
还有机会么?
无论是孙太后还是朱祁镇都不敢说有,可人活着,不是总要有点念想?
而宫外夹道里行走的景泰帝朱祁钰和朱见深则是另外一副模样,无论是大太监兴安还是其他跟随的太监、禁军都离得远远的,只有两人缓缓的走在宫道之上!
“你可看明白了?”景泰帝朱祁钰很是随意的问道。
朱见深的眼睛一转,思量了一下,才轻轻的说道,“回禀叔叔,深儿一点都不明白!”
“哈哈,你个小滑头!你跟朕说大道至简的时候,你那聪明劲儿呢?”景泰帝朱祁钰很是不在乎的一摆手继续说道:“朕这一次,也算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也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深哥儿,朕就是有些不明白,当初你是怎么会选择朕的?”
“朕还废过你的太子之位!”
“甚至还幽禁在南宫!”
“你这一手啊……”
“一石二鸟啊!”
“朕和皇兄,在你眼里是不是特别像两只打架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