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很多人在嘀嘀咕咕的时候,府军前卫指挥佥事曹斌这个时候快步跑来,单膝跪下,很是直接的汇报:“殿下,来者是蒙古骑兵,按照甲胄、服饰和旗帜推断,应该是兀良哈三部的人,全是骑兵,人数应该在三万左右。距咱们大约有不到两里地!府军前卫已经做好就地防御准备,如何行事,请殿下明示!”
朱见深翻身下马,在男装小丫鬟蓉儿的服侍下开始穿上自己的太子甲胄,缓缓的说道:“看看人家,人家一个指挥佥事都知道先汇报敌情,再说其他的,你们一个个的,有几个也算是久经沙场啊,这就乱了分寸?”
定襄伯郭登自然是不能领这个结论,急忙说道:“主要是有殿下在,臣等诚惶诚恐……”
“你诚惶诚恐的恐怕不是孤在,而是孤不在吧!”
朱见深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让定襄伯郭登胆战心寒的话。
“宣德三年,我祖父宣宗皇帝在喜峰口大破的也是兀良哈吧?”
“三千破五万?”
听到这里,定襄伯郭登有些腻歪,还三千破五万,你咋不说三千破三十万呢?你爷爷比陈庆之都牛逼,行了吧?有啥证据啊,就跟自己爷爷脸上贴金?
但是,定襄伯郭登没敢说。毕竟,他清楚,如果这话他说出来,朱见深立马就能把自己给斩了,理由也很充分,临阵退缩,动摇军心!
朱见深甚至都没有再看其他人,等他穿好战甲,掏出望远镜,看着对方已经整备好部队,神色肃穆。
不论自己做再多的准备,实际上,战争的胜负从来都是未知的。不然,常凯申也不会败退湾湾,鹰酱也不会朝鲜输了越南输!
但,他不能退缩,不只是因为他是朱见深,更是他这个来自后世的灵魂!
这是他们共同的诉求!
“竖起我大明龙旗!”
随着朱见深的一声令下,身后一个壮汉翻身下马,单膝跪下应了一声,便回身取出明黄色的三角龙旗,使用粗壮的旗杆撑起来,然后犹如麻杆一声举重若轻,翻身上马,立在朱见深的背后。
太子巡边,自然是代表的是皇帝,只是这龙旗算是朱见深出京以来第一次亮出来!
“殿下,不可……”
这话不是定襄伯郭登一个人说的,甚至连英国公张懋、成国公朱仪都劝阻,然后又重新翻身跪下,连呼“不可”。
朱见深却淡淡的说道:“大理评事丁琥,你父亲原为刑部右侍郎,孤问你一句,临战之际,畏敌怯战,该如何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