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长城,甚至为了这份孝心,她都放缓了官厅水库的修筑。
重修长城是景泰帝作为归政太子的砝码,自然是越快展开越好,只是有些人却不希望看到这一幕,有的是真心为国为民,认为是劳民伤财,可有的人却只是为了一己私利,或者为了一己私名。
太上皇朱祁镇和王骥、薛瑄和吕原加快的密谋,借助景泰帝要重修长城的提议越发肆无忌惮的开始攻击景泰帝。只是这些攻讦都隐藏在几位头铁的大佬背后,显得不起眼。
“大司寇,这事似乎有点不对啊!”
刑部左侍郎刘广衡满脸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刑部尚书俞士悦,低声的说道:“最近这个靖远伯有点活跃啊,您看,自从咱们盯上他以来,他最近的行为有些反常啊,按理说在经过了太子巡边一事之后,他已经销声匿迹的安分一些,毕竟这事谁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的,可他现在这般作为,除非——”
刘广衡的眼中流露的精光展现了一个曾经作为辽东巡抚提督军务的能力。
俞士悦只是老神在在的饮了一口茶,缓缓的说道,“克平啊,盯着他的可不是只有咱们刑部,那王诚的东厂可也在盯着呢!”
“大司寇的意思的是……”
刘广衡试探的问道。
俞士悦只是放下的茶杯,继续说道,“克平啊,再过一段时间老夫就要致仕了,这大司寇的位置迟早都是你的,但是老夫要告诫你一句,大明朝除了这刑部意外可还有锦衣卫,锦衣卫之上还有东厂!有些事,一动不如一静……”
“可大司寇,身居其职,自然要……”
刘广衡的话没有说话,就见到一个太监走了进来,看了眼二人,朗声说道:“陛下有旨宣二位大人觐见……”
时间不久,俞士悦和刘广衡便站在景泰帝朱祁钰的面前,面面相觑的看着眼前这个皇帝,感慨万千,竟然一时之间忘记了回应景泰帝的旨意。
“怎么二位大人想要抗旨,朕现在连说句话都不好使了么?”
刘广衡看了一眼俞士悦,知道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才能说话,拱手说道:“可是陛下,对与靖远伯谋反一事,我们刑部没有证据啊……”
景泰帝朱祁钰有点讽刺的一笑,淡淡的说道,“那要不,朕让锦衣卫的人带去诏狱?”
俞士悦看了一眼刘广衡,无奈的回道:“回禀陛下,刑部领旨!”
无论怎么说,不论是作为刑部的二位大佬,还是作为文官的存在,他们都不希望这个时候厂卫出动,重开诏狱。虽然对于他们而言有点勉为其难,可为了心中的那一分坚持,他们只能无奈的应召。
走出皇宫,刘广衡回首看了一眼朱红色的皇宫宫墙,很是感慨的说道:“陛下什么时候这么着急了?”
俞士悦也是站住脚,回头看着那巍峨的皇宫,轻轻的说道:“这阵痛啊是必经的过程,不经历就是长痛!自古这个时候都如果没有痛,你就要反思一下了,是不是没有彻底或者说是不到位,需要重新考量各方面的纠葛了,咱们的陛下啊,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终于算是活明白了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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