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多招了一位行政部副经理替奥尔佳打副手,带领几名职员专门负责这些少年少女的日常管理;
其次现场查勘了特纳艺术厅附近的所有相对集中的闲置租房,联系城建部门,与住房改善协会牵线搭桥,统一谈判,分男女区域集中入住,四人一套公寓,尽可能缩短居住与上课的路程;
最后,在教学课程安排上,除了音乐专业课程,他还招募了其他学院的高年级在校生,以必要的语言、数理、历史等文化教育,并邀请哈密尔顿女士的团队,针对青春期或原生家庭带来的可能心理健康问题做定期辅导。
以上思路的总体原则是:保证音乐学习能心无旁骛,饮食营养不铺张,居住舒适不奢华,培养朴素自律的生活习惯。
范宁的长期计划不会局限于这一座城市,他会将特纳艺术厅打造成类似前世“连锁院线”的模式,其中一些好的经验固定下来后,未来在其他郡扩展版图时就可直接套用。
“等两个团体招募的人员到齐后,每月支出将上升至5600镑,约占特纳艺术厅目前月度运营固定开支的16.7。”奥尔佳强调了最终结论。
范宁对这位总管家的行政效率和财务数据掌握情况很满意:“实际情况基本符合我的预期,之后为鼓励优秀者、或免除重大家庭困境带来的后顾之忧,我再会考虑一下奖、助学金的设置方案。”
奥尔佳迟疑片刻,尽量似顺带提起般地开口:“说起来,今天也正好是第四个周的工资发放日,乐手和员工们享受的待遇满了第一个月...”
“卡洛恩,说到这我就不得不提...”琼拿着茶刀往掰开的司康饼上涂抹果酱,她的语气十分兴奋,“你的首席待遇,每次都让我怀疑博洛尼亚学派的7.5镑周薪是在欺负我年纪小,今天的钞票我装在了长笛盒的外兜,它是学派薪水的整整8倍...”
她左看看,前看看,发现希兰和奥尔佳两人似乎神色都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范宁含笑吹了一口杯中红茶。
“范宁先生。”奥尔佳咬了咬牙,“目前特纳艺术厅的账面情况是这样的...”
“罗尹小姐的赞助,让我们筹备阶段的起始资金从80000镑开始,您楼上楼下的超豪华装修支出扣掉18000镑,余62000镑。”
“希兰小姐对月度固定支出的预计是28456镑,我当时认为会超过30000,实际上还有好多没有想到的支出,大的方面比如我们在音乐教室和琴房足足采购了20台400镑的小三角钢琴,小的方面比如建筑墙体外窗的清洁费用远比我想象要贵,负责保洁的人员比想象中需要得多,地毯的档次选择和面积扩大让价格翻了四倍...当然,还有这项优雅程度堪比路易斯皇室的每日茶歇服务项目...”
“实际的支出是41496镑!也就是说,现在账户余额只剩20504镑了,虽然下个月我们不会又采购20台小三角钢琴,但固定支出按照这个态势,至少需要33496镑!”
“这么大的缺口!?”希兰只觉得这情况比自己估计的还糟。
“天啊,卡洛恩,我突然觉得柠香杏仁蛋糕不香了。”琼后知后觉地大惊失色,“怎么办,你需不需要去银行贷款?我爸认识几个放款速度比较快的...对了,你还可以先停发我的工资,我下楼把刚刚的钞票还给你...”
下个月的25号,演出季最快才刚刚开始吧?
虽说票是提前卖的,资金会提前回流,但这种毫无储备的情况极其容易因衔接不上而断流,更别说票卖得怎么样还不知道!
“哦,我忘了件事。”范宁轻轻一笑,开始在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找东西。
他拿出两张汇款回执单递给了奥尔佳。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