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就会像只哈巴狗一样围在你身边转悠,他是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朱方亭不像之前那么笃定了,她惴惴不安地挂了电话,似乎觉得身边有人走了过去。她急忙四处查看,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朱方亭惊魂未定,在走回教室的路上,脚下滑了好几下。路过谢冲刚才罚站的办公室门口,他已经不在那里了。朱方亭松了一口气,谢冲罚站,她比谢冲还要难受。
谁知,谢冲从斜对面的卫生间走了出来,跟朱方亭撞了个正着。
朱方亭忐忑到了极点,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原来,谢冲只是上了个厕所,他继续站在办公室门口罚站。
朱方亭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面上,动弹不得。
谢冲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快走吧。在这里,反倒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啊?!”
谢冲这才正眼看她:“我能猜出来是谁举报的。你站在这里,我就更坚信我的猜测了。”
“那个……”
“要是有机会,转告你哥哥,我从来没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但是这次我忍到极限了,以后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朱方亭应该急着撇清关系,否认她与这件事的关联,但是她统统忘记了。她语无伦次地说道:“恐怕你和我哥哥之间有误会。上次回家我问他了,他说,他和女朋友约会的时候,只被你看到了。从那儿以后,就有很多流言说他行为不检点。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这么说他?可是,你又说这事跟你没关系……”
“我再说一遍,确实跟我没关系。我这张嘴,根本不屑于嚼碎舌头。只能说,你哥哥的真面目被人拆穿,只能怪他自己作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朱方亭局促不安,尴尬地抠手指。老师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问她为什么不回去上课,她才一溜烟地跑了。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她那么喜欢谢冲,可她讨厌死了他身上那股“正气”——谢颖身上也有跟他哥哥一模一样的“正气”,那股正气好像显得他们有某种优越感似地。而且,那股正气也在提醒她——她跟谢家人,始终不是一路人。
朱方亭为此感到气恼。可是,她依旧为谢冲着迷。
到了下午,谢庆收急匆匆地进了学校。看来,老师说不通谢冲,只能喊家长了。谢冲和父亲一同坐在会议室里,那里有领导老师,也有两个穿军装的干部。他们轮番劝着,只要谢冲写一份检讨,证明他反省了自己的行为,并保证以后不再犯,那这次“斗殴”就不影响飞行员的选拔。
谢冲低着头,偶尔看一眼父亲的脸色。他对父亲充满了愧疚。这次选拔,也折腾了父母不少趟,为了给他办手续,欠了不少人情。更重要的是,他们都觉得儿子会成为他们的骄傲,他们已经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别人的称赞和羡慕。万一这事黄了,这让他们以后怎么在小城镇混下去?
即便如此,谢冲也不肯认错。他心里充满了担忧,生怕老师们把压力都转移到父亲身上,让他承担不住,继而劝自己妥协。谢庆收始终一言不发,看来,他的确受了很大的冲击。他欢天喜地地为儿子办完了所有手续,正着手开辟收樱桃的事业,突然被老师喊到学校,被告知了这个晴天霹雳,他确实接受不了。
该说的全都说完了,老师们都殷切地看着谢庆收,希望他做一个懂事的大人,给孩子指一条明路。
谢庆收清了清嗓子,暗自握紧了儿子的手。父子俩目光交汇,每个人的眼神都很复杂。谢冲冲着爸爸眨眨眼睛,仿佛在说——老爸,你想说什么便说,不要为难。
谢庆收看向老师,说道:“我不觉得我儿子有错,我不会让他写检讨。”
……
谢冲瞬间红了眼眶。
老师们炸开了锅,谢庆收站起来,不急不缓地说道:“我没读多少书,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