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冲在院墙外面听着,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意。朱方台叫“二宝”,可他的小名叫“大宝”,可见,他还是能压过朱方台一头的!
哼!反正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谢冲去了市民公园,那里有很多小孩子在踢球,可是那里没有谢靖的身影。谢靖走了十天了,给家里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报平安,说他顺利到达;第二个是和他亲生父亲一起打的,他的父亲表达了对谢家的谢意,并诚恳地提出了致谢的条件——当然,谢家人一口否决,他们不要任何报答。他们对欧阳先生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照顾好谢靖。
或许是当着父亲的面不好说话,谢靖没有过多地表达对谢家人的思念。他说在上海一切都好,他的房间宽敞明亮,那里的饭菜也很可口。亲生父亲着手安排他上学事宜,等暑假结束,他就要上学去了。
谢靖过得很好,谢冲心里很不是滋味。弟弟大概会留在那里,舍不得回来了。可他们在买房子的时候,还在考虑着谢靖的房间。
夕阳很美,可谢冲从来都没有那么孤单过。
一个足球飞过来,不偏不倚,砸到了谢冲的脑袋上,差点儿把他给砸昏过去。想当年,他还能潇洒地躲开,或者用头一顶,接着来个胸部停球,流畅的动作能迷倒一大片小女生。可他现在对耍酷这种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了。
跟他同样孤独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遮住一只眼睛的朱方台。他跟谢冲以同样的姿势瘫在简陋的看台上,以同样慵懒的眼神注视疯跑的孩子们。不用问,他也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
谢冲被球砸到了,发出了一声惨叫,朱方台这才注意到了他。
四目交汇,又是一番电光火石。
连日来的压抑像火山爆发,谢冲率先跳了起来,语气张狂:“你敢冲我翻白眼?!”
“谁让你大呼小叫吵到我了?”
朱方台不甘示弱,挺起了坚实的胸膛,狰狞的面孔上布满了“不好惹”三个字。
谢冲啐了一口:“你的眼睛还没瞎?!”
“你TM还好意思问?!”
两人又打了起来。
不过,几分钟之后,他俩就主动停了手,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
谢冲成熟了一些,知道动手不好,说不定又要把前途给搭进去。至于朱方台为什么会停手,谢冲不清楚。或许,是因为他心里还有一丝畏惧和良知?
这两个少年打不起来,看热闹的人便觉得无趣,渐渐散了。谢冲和朱方台打得莫名其妙,停手也莫名其妙,但是他们都在某种程度上发泄了情绪,都轻松了一些。
谢冲率先打嘴炮:“以后别再让我遇见你。你跟你大伯一家人一样,都让我讨厌!”
“你以为我想看见你?!你们一家人更让人恶心!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卑鄙无耻,断人前程!”
谢冲被骂得莫名其妙:“你给我说清楚,要不,就别给我胡编乱造!”
朱方台得意地昂起了头:“高飞你记得吧?他今年高考考了三百多分……”
噗嗤……
谢冲不厚道地笑了。
“你笑什么?在高考前几天,他也努力过了,请了一对一的家教补了课,能考这个分数很不容易。”
“好吧……既然你觉得这是高分,那就当作他考得不错吧!然后呢?”
“他爸妈早就为他打听好了一个大专,毕业之后直接分配到铁路局工作。虽然他的分数不太够,但是他家里能想办法让他上,而且是找了很硬的关系,他一定能上。但是,他报了志愿之后,他找的关系就给他打电话,说他的分数实在太低了,上不了。”
“……他上不了的原因不是很明显吗?这个能怪我们家吗?”
“哼!这还不算呢!他爸妈又打听了一个人,那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