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南蒯。
久而久之,南蒯便心生怨恨打算反叛季氏。
于是,他便联系了鲁国公室的几位重臣,打算与他们联合驱逐季孙意如,将季氏的土地还给公室管理。
谁知事情进展的不顺利,公室的几位臣子居然在南蒯打算叛乱的节骨眼儿上被派去出使国外了。
南蒯担心拖得久了事情败露,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掀起反叛的大旗,带着费邑背叛了季氏。
季孙意如发兵平叛,但他的大军面对城防坚固的费邑却久攻不下。
于是他便在谋臣的建议下,改变了策略,开始对费邑采取怀柔政策。
季孙意如下令,如果在国内碰见费邑人挨冻,就送给他们衣服,饥饿的就分给他们食物,还在季氏封邑降低赋税,并许诺如果费邑回归也可以享受这样的待遇。
就这样过了两年,费邑果然背叛南蒯,还联合起来将他驱逐去了齐国。
逃到齐国后,有一次,南蒯陪齐侯喝酒。
齐侯喝的高兴了,便半开玩笑的站起身突然对他说:“你这个叛乱之徒!”
南蒯听了,又是觉得憋屈,又是觉得羞愧,于是只得为自己辩解说:“我那不是叛乱,我是想帮助鲁国公室夺回政权啊!”
旁边的齐国大夫韩皙听了,压根就不买他的账,反而还更严厉的讥讽道。
“你身为季氏的家臣,却奢言加强鲁国公室的权力,那是你该考虑的事吗?做臣子的,罪过没有比这更大的了!”
冉求和高柴听到申枨提起南蒯,先前留在他们心里的最后一点小疙瘩也终于解开了。
子周说的对啊!
我们作为子我的家臣,所要考虑的,只是宰予的安危得失,其他的事务,那是我们该考虑的吗?
想到这里,之前一直犹豫着该不该出损招的冉求终于也放下了心理包袱。
他向宰予开口道:“子我,如果你只是想要策反上军的话,我这里倒有一个办法。”
此言一出,宰予惊异起身道:“子有啊!有办法你倒是早说啊!你我之间,还有必要藏着掖着的吗?”
冉求面露难色,有些难以启齿:“之前不是我不说,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尽量别用这招……”
众人齐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可能不道德……”
子贡听到这话,都急了:“子有,你这话说的!难道让看着阳虎叛乱就很道德的了?”
宰予也开口纾解着他心中的道德负担。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大家都希望按照道德的方式办事,但有的时候,要想成就道德仁义,必须要通过不那么道德仁义的手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冉求闻言,终于开口道:“子我,你难道忘了你新收的那个学生了吗?”
“新收的学生?”宰予闻言一愣。
冉求点头道:“就是季孙斯的儿子,季孙肥啊!他不是前几天刚到菟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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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形式因民族而异,也因身份而异。
于读者来说,道德就是订阅和投票。
——节选自《宰予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