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这句话是…」
客厅办公桌旁,看到夜执阳指着这一句话陷入沉思,钱不庭好奇问道。
「意思是说在公元618年,窦建德从邯郸现在的永年区去名县以北的地方巡视,半路上遇见了民众大乱,窦建德在乱中救下了一个叫沈千的富豪,这富豪将家传的龙佩赠予窦建德以示感激,结果窦建德给拒绝了。」
「凌敬,也就是窦建德在夏国前期的忠实谋士,不忍心看到沈千示好而无果,此后便与沈千交好。」
夜执阳一拍桌子道:「钱大设计师觉得这有没有可能是窦建德给自己立了个人设,又给凌敬和沈千推了个顺水人情。」
钱不庭不说话了。
窦建德虽然是平头百姓出身,可有些成长是被人推着走的,能在武德元年拥有强横的力量,这个时候的窦建德要说没点儿心眼,钱不庭也不信。
想了想,钱不庭打了个哈欠,这才道:「那就看这个沈大财主的力量究竟有多雄厚了。」
「可不是咋滴,你先进去休息。」
夜执阳摆了摆手,对钱不庭笑道。
「死鬼,可别熬太晚。」
实在是支不住的钱不庭眨了眨眼,在夜执阳一个‘滚“字中揉眼进了卧室。
夜执阳起身伸了个懒腰,捋眉徘徊在客厅中。
他之所以对这句话如此兴奋,除了得知窦建德与一位土豪有藕断丝连的联系外,关键是故事中沈千所在的地理位置很特殊。
古代魏州在冀省名县的东北部,而洺州是在邯郸市区以北,从西北到东南正巧路过邯郸,沈千真要是邯郸市内的土豪,这事儿未必没有个可说道之处。
「不知道萧小姐那边的砖厂整理得怎么样了。」
青年揉了揉双鬓,浅舒口气,又坐上了办公椅。
……
晨曦缓缓而至,当东方的一抹鱼肚白照耀在复兴大酒店套房靠近阳台的办公桌旁时,那个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青年终于放下了墨水笔。
一整夜的时间,阅读完《窦建德传》的夜执阳的确又通过零零散散的描述,得知了窦建德、准确说是其麾下谋士与冀省南部三位豪绅关系不错。
这窦建德和现如今的某个局长主任是一模一样的尿性,要是有人来送茶叶送月饼,就给司机或是秘书使个眼色,反正都是手下人干的事儿,又和我没关系。
之后夜执阳分析过算上沈千在内的四位豪绅,从地理位置上看,其余三位豪绅都在邯郸市偏西南和正南的涉县、漳县、磁县,这三个位置要说距离邯郸也不远,可是和沈千一比,就少了点儿味道。
读完《窦建德传》之后的几个钟头,他净将时间放在搜集沈千的资料上了。
如夜执阳所想,沈千正是邯郸城人,且这位沈大财主在当时的邯郸城内还是首屈一指的豪绅,手底下铁矿厂两处、洗织厂八处、柜,这份儿家业在如今就相当于有两个刘氏矿业加上八个制衣工厂再加私人银行。
要说支撑窦建德在洺州的军饷开销,多的不说,夏国这四年应该能妥妥地安顿下来。
真正让夜执阳将这位沈大财主怀疑到极致的,还有两个原因,一是沈千喜玉成性,传闻这位豪绅有一处私产,足有三百平的堂屋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玉品。
第二个原因倒是与沈千的豪性没有关系,而是在武德四年初,沈千突然从邯郸消失。
对、彻底没信儿了,关于这位邯郸富贾离奇失踪的说法,史料上并没有详细标注。
也是、泱泱函夏从古到今,战争就像倾盆大雨,说下就下,而富商更像是韭菜,雨势力一过就长得飞快,隔了一茬还有一茬,有哪部史
料能将每一位富商的生平详细记录?
只是、沈千消失的这个时间又太过敏感。
武德四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