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夜执阳算是体会到这种无奈了,关键是…他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不得不主动联系一个弱女子,这就更让夜执阳的情绪落寞到了极致。
……
京都大学文博学院,文枕儿独居室。
「茜丫头有没有找过文指导。」
天蓝色的大床上,脖颈仍有些红色血痕的文枕儿望着屏幕里的这句话,娇俏的鼻尖瞬间发酸起来。
「找过了,但是莫小姐并没有在独居室搜东西,只是和枕儿聊了会儿天。」
文枕儿发过去短信,没一会儿,夜执阳就问为什么自己已经不是她的简讯好友,文枕儿倒也没有遮掩,说过莫茜将其简讯号删了的事儿后,修长睫毛上沾染了雾气,视线有些模糊的人儿又道:「莫小姐应该、应该不是夜先生叫过来自证清白的吧。」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想到加害文指导呢?」
月夜之下,夜执阳连忙答道,而在细细咀嚼女人家的话中意思后,夜执阳似是觉察到什么,直言先加上简讯号。
文枕儿没有接受,只是说这样聊天也挺好的。
夜执阳的心绪越发沉闷了。
青年挠了挠后脑勺,略作整理,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详细道了出来。
另一头,狭窄逼仄的独居室内,得知原来不到两天的时间,夜执阳那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文枕儿的娇美脸蛋儿反倒逐渐平静下来。
他给自己解释这么多,应该是已经承受不住了吧。
「所以…我们就这样静悄悄地走来、静悄悄地离开,对吧。」
曲膝坐在床上的女人将脑袋搭在膝盖上,好不容易强忍下来的泪水,又在不知不觉中翻涌而上。
「我、我也没说离开,之前我不是给文指导说了实习生的事儿么,或许这也是一道突破口。」
短信发送后,夜执阳没有由来地有些恓惶,按说这只是李黛给自己建议的法子之一,现在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都是后话了。」
文枕儿像是有一根紧绷的心弦突然断裂,紧呡着嘴巴,却还是喑哑地哭出声来。
没有人知道,当初在那家风味餐厅里,自己紧紧拥抱着夜执阳,贪婪吮吸着只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时,自己心里有多高兴,也没有人知道夜执阳信誓旦旦的对她发誓,他一定会处理好二人的关系时,自己心中抱有多大的期待。
她好像一直在心底对夜执阳充斥着无穷的信任,相信他们历经漫长的谨小慎微后,夜执阳一定会昂首挺胸地站在自己面前,告诉她,他们之间已经没有阻碍了。
到头来她却发现,自己只是被夜执阳自身的高大遮住了阳光,以为他就是自己的全世界,却忽略了在这个男人身后,有无数双眼睛直勾勾注视着他,不容许他犯一丝一毫的错误。
夜执阳能做得到,就是用自己的身躯阻挡出一个盲区,然后让自己尽快离开。
她应该早就想到并且接受这种结局的,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啊?
「如果…如果连成为实习生这种事情,都得不到茜丫头和夏小姐的准许,剩下的恐怕只能暂时搁浅了。」
剩下的?
剩下了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先前与茜丫头通过电话,我能感觉到她的状态很不对劲,如果文指导一旦被发现,在我先动身之前,恐怕文枕儿就会遭遇到不测。」
夜执阳又发过短信道:「所以,这段时间文指导千万不要暴露任何异样,也不要挑衅茜丫头,这周末我会和茜丫头好好沟通的。」
周末是
夏君读和萧姬的大婚时间,莫茜会回来海市。
「是我太失败了,可是,我也只能再尽力保护文指导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