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夏清读与莫茜给夜执阳上好药,吃过午饭便下了山。
甑糕吃完了,这位能半坐在炕上抽烟的考古天才没吃上一口,但是洗锅刷碗的事儿还得由他来做。
夜执阳越来越搞不懂了。
昨天师父惩罚自己之前,他能感觉到莫茜和夏清读望着自己的视线,还有种不可言说的愠怒,可一个下午过后,二女的情绪就变了。
不能说已经平复如当初,但的确要比前段时间温暖一些。
意思是…自己被师父扇了几巴掌,真的起效果了?
「忒丢人了。」
夜执阳抬手捂着已经消肿的脸庞,自嘲道。
他知道自己在京都那点儿捕风捉影的事儿,莫青山、夏长锋以及两家的妻子肯定知道,但知道是一码事儿,说出来又是另一码事儿。
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因为这件事儿被师父翻来覆去地打,就像那一层层剥开的洋葱,一个是味道刺激得流泪,一个是臊得流泪。
听到院子里响起沙沙的扫院声,夜执阳艰难下炕,出门后一对师徒皆是未曾言语。
青年知道师父昨天没有直言文枕儿的名字,是在给自己留面子,踱步走到老人面前便伸手接过扫把。
他希望能从师父他老人家口中得到点儿有用消息。
例如…阴皇和阳王究竟是谁,这二人背后之人又是否知晓锁龙阵的具体真相,前提是他得表现得好点儿。
夜执阳正想着如何开口时,朝摇椅走去的老人便淡然开口。
「说说这半年来的工作吧。」
「哦哦、好。」
喜出望外的夜执阳连忙点头。
只有师徒二人的院子就显得清净许多,夜执阳清扫石院之余,边擦洗着昨天遗留在院中的血迹,边对老人汇报着工作。
当然,金色雪瓣在自己手里这事儿,他是万万没有道出,甚至当着老人的面儿,他收束了关于古阁极其相关之物的所有想法。
摇椅上,老人轻轻弹指,似不在意,却在夜执阳话罢后突然问道:「完了?」
「嗯?」
夜执阳一纳闷儿,佯装平静道:「完了。」
「师父,针对阴皇、阳王以及锁龙阵的调查,徒儿已经持续两三个月了,却、却还是没有丁点儿消息,您…」
终于,明知此次回来,让师父大为头疼的夜执阳还是开口了。
然而不等夜执阳说下去,看到老人一双纯净眸子直勾勾盯着自己,扫院男人顿时底气全无。
「您、您就稍微透露点儿底嘛!」
夜执阳还是鼓足了勇气。
「你确定自己都说完了?」
怎料老人还在刚才那个话题里,问声落下,夜执阳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这…除了古阁的事儿,他该说的都说了啊!
「哦哦、这次斩杀佛罗王,徒儿运转了八转的力量,其余真的没有了。」
他觉得自己运转到八转之力有点儿丢人,就没对老人说。
「嗤。」
摇椅上轮回强者摇了摇头,叹息道:「罢了,有些事情,于你来说,知晓还为时过早。」
「不早了师父,再拖下去,阴皇和阳王的事儿就真要搁浅了。」
夜执阳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老人淡笑道:「那二人的事儿,你尽量去查即可。」
老人还是一副安之若素、淡然若水的反应。
听到这儿,脸上涌上失望之色的青年琢磨过罢,旋即一挑眼眉。
为时过早?这应该是说以后他老人家迟早会告诉自己一些不
为人知的秘密,而事关英皇二人的说法是尽量去查,这还是以前的流程。
你去查,有线索可以来我这里求证。
所以,他和师父说的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