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没了,她或许会伤心好些天,可丈夫没了呢?」
「孙天霖的儿子没了之后,他对孙青儿很在意,这件事儿的连锁反应就是孙秦两家彻底向夏莫两家宣战。」
「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裴姐,就算孙天霖和秦霜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最后他们还是斗不过夏家,充其量他们会成为炮灰。」
「裴姐和你哥哥就是炮灰中的炮灰。」
言至于此,莫茜望着钱裴的侧脸,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
这位莫家小千金选择了沉默,继续玩起手机来,反观钱裴的脸色却越发地平静。
仿佛一潭死水。
过了很久,也不知道莫茜已经玩了多少局游戏,钱裴才机械般地呡起嫩唇,人儿道:「莫大美女这个联想,也、也联想得太深了。」
「我也觉得有点儿深。」
低头盯着屏幕的小魔王似在认真操作,随口应付了一句。
「但事实就是如此。」
「反之来想,只要裴姐压下这种心思,以后还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前途一番光明么。」
莫茜难得给钱裴打了个包票。
她说的是「压下这种心思」,而不是「裴姐如果没有这种心思」。
听得弦外之音,钱裴苦涩一笑。
「刚吃完饭,我、我出去走走,消一消食。」
穿着粉红色牛仔服的钱裴缓缓起身,没有邀请莫茜一起出去,独自离开。
关门声响起,莫茜随后扔掉手机,抬头望着门口方向,精致立体的脸蛋儿缓缓浮涌一抹浅淡嘲弄。
文枕儿成不了前车之鉴,但不代表那个女人成不了引子。
这种事儿,打开天窗说亮话不难,难的是说话的时机。
她希望钱裴能懂。
……
钱裴何尝不懂?
因为太懂,这位此刻行走在红湖湖畔的小美人儿,抬头望着远处教师公寓的六楼角落,眼中的杀意几乎不加掩饰。
莫茜的说法很严重,可钱裴又不是听不出在这件事儿的处理中,一锤定音的是山上那位期颐老人。
所以…任何女人都可以在喜欢夜执阳这件事儿上,成为以儆效尤的第一人,但这个女人却拥有不死的机会。
可现在,这个机会就这样被那个「她」悄无声息地浪费了。
自己呢?
她早已制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虽说只能施行一次,能不能与那个在阳光照耀下的清澈面孔走到最后还是两说,但只要自己小心谨慎,她自信可以在莫茜和夏清读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这件事儿不了了之。
然而此事一过,以后的他、莫茜和夏清读,皆是风声鹤唳,更直接的是,莫茜几乎坦诚地告诉自己,何来的荣幸会和她住在一起。
这一切,都得拜「她」所赐。
不恨「她」,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