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没承想钱裴一开口竟是这么个问题，文枕儿面露无奈。

「小裴这是刚才遇见周旨，被他请成说客了？」

这段时间她烦心事这么多，周旨这个名字她都快记不得了。

钱裴摇头道：「就是好奇问一下嘛！」

文枕儿想了想，说道：「小裴还年轻，你们这个年纪，考虑的就是柏拉图式的恋爱，单纯而浪漫。」

「等你们到大三大四在校外实习，面对社会的重重诱惑，就能慢慢认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什么是将就、什么是没法儿拒绝。」

「再大一点儿，到了文姐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选择了。」

「心动？这种感觉，文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文枕儿像是在自怨自艾，又像是感慨，道出一番话后，女人嫩唇呡起，对钱裴淡然一笑。

钱裴也笑了…不仅是嘴巴和眼睛，连鼻孔都在笑。

「原来感情这么没有滋味啊！」

钱裴嘴角勾起嘲弄弧度，文枕儿一时间竟听不个所以然。

「小裴今晚这是…」

文枕儿不想在钱裴这里卖关子，尽管她知道钱裴和秦省那位大佬的关系也很不一般，但是感情的话题，她已经很累了。

「没事儿。」

在独居室坐了会儿，钱裴缓缓起身。

「本来…小裴也有一份儿很心动很心动，自认为也很浪漫的缘分。」

「为了让这份儿缘分圆满，小裴在这一年里小心翼翼，生怕被别人发现。」

「结果…小裴的那份儿机会，突然被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女人浪费了。」

行至门口，钱裴徐徐转身望着脸色煞白的文枕儿，女孩儿喃喃一笑：「关键是那个女人还没有受到不可逆的惩罚，她一脸的风轻云淡，问心无愧。」

「文姐，如果你是小裴，你觉得自己会怎么做啊？」

直勾勾盯着床沿上的那个女人，钱裴的锐利目光好像直接穿透了文枕儿的心脏。

手掌已经浸出汗水的文枕儿期期艾艾道：「你这、小裴这个事儿，文姐还、还是知之甚少，有时间的话，小裴可以和文姐好好聊聊。」

现在就有时间。

钱裴还是转身离开。t.

「文姐早点儿休息，以后要找个如意郎君哟。」

合门前，钱裴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在门缝中，走廊昏暗，女孩儿的笑容在这一刻晦暗而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