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国的地形,绝大数是很空旷的,正值夏季,出了雾蒙蒙的额尔登特后,夜执阳只觉得天蓝地青,心情很是畅然。
不过五人都在这辆性能很普通的轿车上,轿车的心情不畅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位连喘气都显粗重的胖子,心情就更不顺畅了,甚至胡烈毛的两鬓,已经有密集的冷汗流出。
后车座上略显拥挤,夜执阳与张哥各坐在车门位置上,钱不庭坐在中间。
真要是发生什么,钱不庭一时间没法儿反应过来,但他们却可以在反应之后,迅速拉着钱不庭脱离苦海。
主驾驶座上,开车的张扬问起一旁保镖。
「胡烈毛,你跟着我多久了?」
「嗯?」
心乱如麻的胡烈毛闻言一怔,期期艾艾道:「九年了。」
「九年了?这么算下来,我来蒙国的第二年,你就跟着我做事儿了。」
张扬长长哦了一声,又说:「按说平日里我待你也不薄啊,你的保镖薪资,在整个乌兰巴托,应该都是最高的,并且你的孩子能上乌兰巴托最好的学校,也是我给办的。」
「这个、是、是的。」
胡烈毛喉咙压抑着沙哑腔,说道。
「夜公子和夏小姐的关系很不一般,而夏小姐又是我仕途上的恩人。」
「函夏有句话叫什么,受人什么、什么之恩,当、当…意思就是说,如果别人有恩于你,你应该加倍感谢别人对你的好。」
言至于此,张扬又说道:「可你为什么不能感激一点儿我的好呢?胳膊肘子往外拐,将夜公子留在蒙国,对你有什么好处?」
张扬终于转过头,满脸猩红地望了胡烈毛一眼。
「张总、你这是在、在说什么啊?」
胡烈毛的瞳孔睁得硕大,直勾勾望着张扬,与此同时,这位肥胖保镖又转头对夜执阳三人尴尬一笑。
「张哥是部队的王牌出身,来额尔登特的当天晚上,你就露出把柄了。」
张扬笑说道:「我们一起去驱赶朱理真家族的小痞子,为什么在场只有你的气息最不稳定?你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加上我们手里的装备那么好,那有什么可怕的?」
「还有…力气大不一定是练家子,那天晚上夜公子并没有施展函夏功夫,你怎么就知道夜公子是练家子?」
张扬道出了张哥在一开始对胡烈毛的猜测,又说:「再者,我们只要在蒙国做好保镖该做的事情即可,夜公子选择那一条路去都斤山北麓,是他的事情,你为什么背着我偷偷询问?」
「不出所料,你应该是想给你背后的主子通风报信吧。」
张扬最后冷笑道。
这位夏家在蒙国的总负责人话音刚落,冷汗直流的胡烈毛终于不在隐忍,只见其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直向张扬的脖颈刺去。
这一刻,后座的夜执阳和张哥也出动了。
刚才张扬和胡烈毛一通蒙语交流,听得他们是云里雾里,甚至夜执阳都忍不住揣测张扬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
他们不害怕胡烈毛和那七个小喽啰是叛徒,可要是连张扬都吃里扒外,这件事儿到头来可真就难办了,毕竟张扬在蒙国函夏人圈子的影响力,还是颇有分量的。
结果胡烈毛对张扬动手了。
动手好啊,也省得他们胡乱猜测了。
说时迟那时快,胡烈毛凶气荡漾之际,身后的夜执阳手掌抻起,直接自后将其从脖颈处揽住,而张哥出手更是狠辣,那柄特制的匕首,直接狠狠穿透胡烈毛的手臂,坐在中间的钱不庭,甚至能看到胡烈毛手臂之下的匕首尖头。
「张总继续开
车。」
三人几乎在同时出手,张扬见状,手臂力量不自觉地失衡,轿车扭动时,夜执阳连忙出声:「问他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