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确定的事儿,夜执阳也不好解释太多,这个下午,过去的莫名平静。
入夜,那林提尔这间看起来顶豪华,但在外界只能算得上标间的客房里,坐在蒲团的青年吸取着精神食粮,朦胧烟雾中,夜执阳眉头紧锁。
「阳哥在想什么?」
刚与妻子视频聊天结束的钱不庭望着损友,轻声道。
「不觉得这次来蒙国有些奇怪吗?」
夜执阳说道:「《突厥春秋纪》中分明是人为因素才少了一页,可是除了西部没有转悠,这段时间我们在以往路线,就没有再发现一点儿可疑之处。」
「太干净了。」
夜执阳摇头感叹道:「究竟是锁龙阵中那件遗失文物的真相太过隐秘,还是之前那个人走过路之后,脚印抹得一干二净?」
青年话落后,又陷入了沉默,值时,钱不庭突然挑眉:「那…阳哥有没有想过这么件事儿?」
「为什么那个人只是撕了一页,没有直接将《突厥春秋纪》带走?」
钱不庭的声音越来越低,正值夏日,这间本该是有些沉闷的房间,竟是逐渐阴冷。
蒲团上,夜执阳机械般抬头,直勾勾盯着钱不庭。
先前他还在想,金色雪瓣背后究竟隐藏着怎么深的秘密,又或者那个人是不是做得有点儿绝,结果钱不庭给了他这样一种思维。
这貌似比他刚才想的更加可怕。
「意思是…那个人知道后来人会查这件事儿,而他故意、故意留下了把柄?」夜执阳能感觉牙缝儿都开始滋溜着寒气。
要真是这样,未免太有些可怕了。
他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咱老钱也不想这样想,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且这个万一,可能比阳哥想得更可怕…例如,虽说那个人在很久之前调查过这事儿,但是他并没有让这件事儿收尾,而是在默默地注视着我们。」
怕贼偷,可更害怕贼惦记呐!
「这个没事儿。」
孰料对于钱不庭的这种猜测,夜执阳却是果决摇头。
他很确定古阁的事儿,不会有任何人知晓,以此来说,金色雪瓣在自己手里的事儿,也绝不会有人得知。
金色雪瓣是自己目前寻找这件事儿的资本,他可以断断续续地查,也可以将自己在蒙国寻找到的所有消息,一股脑地公之于众,这并没有什么。
怕就怕背后之人不是在意这些消息,而是图谋些自己完全猜不透的事儿。
还是那两个字:盘算。
「也是,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就算是惦记,最后也得是他主动来寻找我们。」
钱不庭想了想,自认为理解了夜执阳的意思。
「嗯。」
不知不觉中,夜执阳一根精神食粮已经吸收完毕,可蒲团上的青年越想就越觉得此事有些玄乎,进了卧室就给海市那边打去电话。
……
一边失望,一边反而静下了心。
失望的自然是夜执阳,与老匹夫通过电话后,这位函夏考古泰斗并没有就《突厥春秋纪》少了一页,而非少了一本,发表什么猜测,甚至还提点夜执阳切不可心生太多的阴谋论。
静下心的反倒是莫子扬。
如果说夜执阳上次给自己打电话,那个时候他只能是猜测,今儿个经由门生这一说,他反而确定了那人的身份。
意料之中,但是…他也不懂那人这样做的缘由。
教考?盘算?
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掺和这件事儿了,能否真相大白,就全看夜执阳的能耐了。
……
带着颠沛流离的思绪,在那林提尔休整一夜的夜执阳九人早晨九点,就来到了都斤山的南麓。
近百公里的山底沿线,本就